“哎,袁娘子,我可沒有胡說八道啊,我說的這些話,可都是有證據的,哎,算了,我實話告訴你吧,絕這家夥,他在這幾年來,每年都要拿出幾個月來,以巡查的名義,自己隱瞞身份,到各個洲郡去當縣令,明查暗訪,表現上了,他是為了替天下老百姓伸冤,可實際上,他的目的,卻是想要尋找他失蹤的老婆……”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付廷鈞決定背叛兄弟一次,徹底揭開他的假麵目,於是,繪聲繪色地說道。
“夠了,付大人,你別再說了!”這一次,袁娘氣憤的打斷了他的話。
“哎,袁娘子,我還沒說完了,絕這家夥,從小就陰險……”付廷鈞好不容易才抓住機會,才可以在別人麵前,把多年來的積怨一吐為快,於是,想繼續傾吐苦水……
“夠了,付大人,別再說了!”可還沒等他繼續說上幾句,就又再次被袁娘厲聲打斷。
聽到付廷鈞不斷的詆毀他,說他的壞話,可斜眼瞟過,那妖孽男人卻依然嘴角含笑,一副氣定神閑,被別人在他身上潑髒水,他也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真是氣死她了,袁娘心中鬱悶難消。
對這個妖孽男人,她的感情很複雜,雖然她心裏一直都在怨他、恨他對她和柳月娥的絕情冷酷,可卻並不代表她否定他的所有的一切,其實,在她心中,對於軒轅絕風為國為民,在外征戰,以及他在朝堂上雷厲風行所作的改革,促使國家經濟的騰飛,迅速的給百姓帶來富足生活的這些施政綱領,她一直都是持相當支持和讚成的態度的。
如果他不是她的男人,如果他沒有曾經那麼深深的傷害過她,如果她僅隻是大乾國的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那麼,她對他的仰慕愛戴,絕對也猶如同大乾國所有的普通老百姓一樣,對他敬若神明,容不得別人對他進行半點褻瀆,不過,就算他和她有過這麼多的恩怨糾葛,她恨他,怨他,她也依然容不得別人在她的麵前如此的誣蔑詆毀他的人格。
因此,袁娘一聽付廷鈞竟然一次又一次的在她的麵前如此詆毀在百姓心目中尊敬愛戴,宛若神祗般的軒轅絕風時,心中非常憤怒,不由語氣尖銳,帶著非常諷刺的語氣,語氣嘲諷的挖苦付廷鈞道:
“付大人,既然你說他不是為了替老百姓謀求福祉,也不是誠心想替老百姓查案伸冤,那我就要請問付大人了,他堂堂一個攝政王,為何不在京城裏高床軟枕,坐擁美女如雲,歡歌燕舞,享盡豔福,他為何還要這麼外邊這麼辛苦的四處奔波,忙碌操勞了?”
“哦,袁娘子,原來……你,你早就已經知道絕這個家夥的真實身份了啊?”付廷鈞被她理直氣壯的教訓了一通,額上滴下一滴冷汗,臉上露出了悟神情,卻故意做作的擦拭著額頭,假裝無知地問道。
被他這麼一說,袁娘頓心中一顫,登時醒悟過來。
糟了,中計了!
她真是太笨了,這兩人明顯就是在演雙簧,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他們倆由付廷鈞先打頭陣,夾七夾八的說了一通亂七八糟的話,慢慢打消了她的警戒心理之後,緊隨而來的,竟是下足了套,在套她的話了,她隻要說話稍有不慎,就會落入這倆個老奸巨滑的人精設下的語言陷阱中去。
而她了,真是傻透了,竟然隻被付廷鈞這麼輕輕的一激,就露出了馬腳,忘記了這妖孽男人的本性有多麼的腹黑奸詐和狡猾了!
袁娘心中懊悔不已,可她素來也是個聰明伶俐之人,隨機應變的能力也很強,她隻稍稍驚怔了一瞬間之後,就馬上反映過來,馬上笑著站起身來,揶揄地笑道:“那是當然了,當今我朝攝政王爺軒轅王爺愛民如子,大刀闊斧改革吏製,為天下百姓保家衛國,謀求福利,澤被蒼生的功德,威名滿天下,天下百姓有誰人不知?有誰人不曉?”
“更何況天下人都傳聞,軒轅王爺長得氣宇軒昂,龍潛鳳彩,俊偉不凡的,小婦人雖是一介鄉野村婦,卻也久仰攝政王爺的威名,心中仰慕,因此,在四年之前,在先皇出殯的喪葬大禮上,小婦人心懷敬畏之情,也在京城觀瞻的萬千人群之中,曾遠遠的仰望過王爺一眼。”她這麼一說,就很好的解釋了自己為什麼會認出軒轅絕風的真實身份,又很好的掩飾了自己的身份。
“哦,四年前,你隻是在人群中,遠遠的遙望了他一眼,你就能這麼清楚的記得他的容貌,袁娘子你的記性還真好啊!不過,也或許,袁娘子你在別的方麵,記憶力也不太行,僅隻唯獨對他,袁娘子才會記憶力這麼深刻的吧?”付廷鈞假裝誠摯的故意稱讚了她一句之後,緊接而來的,就又是好幾句明目張膽的試探之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