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項寧回到醫院上班。
那份論文的事情被傳開了,醫院裏很多同事看見她都是敬佩的表情。於此同事,項寧也多了一些男性的追求者。
之前手上還有一些報告沒寫,她正奮筆疾書。一個同事拿了咖啡進來,“項醫生,請你喝。”
項寧一抬頭,見是胳膊科室的師哥,禮貌的回以一笑,“謝謝師哥,但是我之前做過手術,不喝咖啡。”
師哥聞言,有些悻悻的,拿著東西走了。
項寧收回視線繼續寫報告,又有一個同事端著禮盒走了進來。“項醫生,你喜歡吃的蛋糕。”
項寧心下有些無奈,正寫到一個關鍵點,頭也沒抬。“謝謝你的好意,我現在不吃……”
蛋糕兩字還沒說出來,禮盒已經按在了她的鍵盤上。
項寧抬起頭,對上了一張帶著薄怒的臉,“真的不吃?”
“啊!”項寧驚叫一聲,“思思,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喬思思白了她一眼,“你還知道我的名字?消失了這麼久,就打了一通電話,還隻說了一半就斷了,害我擔心了你那麼久。要不是看見報紙上那片論文,我猴年馬月才能找到你?”
項寧想起那次在和她通話的時候,被顧席城打斷的事情,不由得赧然,“你現在不是知道我在這裏了嗎?”
“哼!本姑娘還沒消氣呢!”喬思思一臉傲嬌。
“好啦!我請你吃大餐!”說罷,她抬手關掉電腦。
喬思思是項寧唯一的女性朋友,是她在HMS的時候,出去勤工儉學認識的,她在美國修心理學。
那時候她每天都和喬思思說起阿城,所以她對她們的事情也有耳聞。
餐廳,喬思思聽項寧說完這陣子所有的經曆,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你上次說的是真的?你真的找到阿城了,而且他還是顧……”
“噓……”項寧打斷了她,“是他。”
“你確定了嗎?那你怎麼不和他攤牌?”喬思思性子一向著急,說著就要坐不住。
項寧歎了口氣,“你以為我沒說過嗎?可是他不信啊!現在我在他的心目中就是個不擇手段的壞女人。”
說罷,她微微苦笑。
喬思思直接拍案而起,“那小子敢這樣對你,我找他去!”
項寧一把拉住她,“得了,我的姑奶奶。我還好,我隻是和你抱怨一下,他已經失憶了,你找他有什麼用?”
“失憶?”喬思思皺了皺眉,“你的意思是,你找到他的時候,他就不認識你?”
“是!”
聞言,喬思思擔憂的看著項寧,猶豫片刻後,終究還是道,“你覺得可能嗎?”
“你什麼意思?什麼不可能?”項寧驚訝的看著喬思思。
“如果他失憶了的話,他的記憶必定是有空白的。那麼他對於你說的話,不可能沒有一點動搖。可現在他壓根不信你,你覺得是為什麼?”
項寧頓時愣住了,“可是我做過鑒定,他就是阿城……”
“你是通過什麼鑒定的?”
“血型對比,DNA比對……”項寧抿唇,“以前我幫阿城做過類似的,我都記得。”
“那也有可能隻是兄弟!”喬思思道。
“不可能!他們的興趣愛好都是一樣的!”項寧大聲說道,隨著聲音落下,她的眸中帶著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