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席城趴在床上,看著項寧的影子印在床頭上,腦中也是一片恍惚。其實,剛才他欲言又止的話,是她是他的妻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那樣一句話來,分明她隻是一個將他當做替代品的女人,他怎麼可以容忍?
可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女人,總是讓他欲罷不能。
顧席城皺緊了眉頭,腦中忽而回蕩起今天項寧後麵幫他擋的那一腳,這不是她第一次救他了。
那麼,這一次,還是因為他長得像她喜歡的那個人嗎?
思及此,顧席城突然脫口道。“那個人真的很像我嗎?”
項寧正在擦藥的手指微微一頓,“啊?你說什麼?”
“沒事了!”這種話,他怎麼會再問第二遍?顧席城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好笑,不顧項寧正在擦藥的動作,毅然起身。
項寧忙道,“還沒好。”
“不必了!”他製止了她的動作,起身拿起衣服穿好。
他就站在床邊,毫不避忌她的目光。穿上襯衫後,他從容的一粒粒扣上紐扣。不知道為何,剛才赤裸上身的顧席城都沒讓項寧產生太大的壓力。
可是這會兒,這個顧席城,卻讓項寧緊張的無法呼吸起來。
後來,項寧才後知後覺的明白。這個樣子的顧席城,生氣了。
直到他穿上衣服出去,項寧才如夢初醒。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顧席城突然起來的變色,讓她有些莫名。
愣了一會兒,她才起身將藥瓶放好,重新回到床上。
隻是這後半夜,她卻怎麼也誰不著了。一閉上眼睛,腦子裏都是顧席城剛才淤青的後背,以及在病房裏,他幫自己擋的那一棍。
這兩個場景,一直在她的腦子裏回蕩。
知道天快亮的時候,她才睡著。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陽光從窗外照進來,落在地板上,折射出一道刺眼的光芒。
項寧心下一喜,雨停了?這算不算是一種暗示?暗示這次的事情,可以雨過天晴了?
動了動身子,項寧隻覺得渾身酸痛的狀況比昨天更加明顯了。不過,似乎是消腫了,最起碼不是火辣辣的了。
愣了幾秒鍾,項寧想起昨天那件事,也不知道最終是怎麼處理的。
起身換好衣服,項寧徑直走出來。
隔壁的房間門口,張超正好趕來。看見她起來了,張超問候道,“項秘書,怎麼樣?好些了嗎?”
“好多了!”項寧說完,目光觸及到他手中的文件,旋即問道。“昨天那件事怎麼樣了?”
“那些人已經被警察抓走了,現在警方已經控告他們涉嫌綁架勒索,而且證據確鑿,他們跑不了的。”
項寧點了點頭,想起病房裏那個可憐的女人和孩子,又道,“那病人和家屬呢?”
“哦,她們挺好的。今早顧總安排的醫生已經去給那個男人做了手術,手術很成功,她們已經答應了去警察局撤銷之前對顧氏的控告。我剛從醫院過來的,我正要去見顧總!”
“那就好了!”項寧深吸了一口氣,果然是雨過天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