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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顧席城進門的時候,秦如軾已經在裏麵等著了。不同意以往的插科打諢,這一次的秦如軾十分的嚴肅。
顧席城徑直走到他的麵前,目光沉沉的看著他。“口供呢?”
秦如軾將自己麵前的一疊文件推到他的麵前,一言不發。顧席城接過來從頭至尾看完,握了握拳。
秦如軾有些擔憂的叫了他一聲,“阿城,這件事也不一定完全是真的,你也知道那些人都是要坐牢的,說不定隻是為了拉別人下水。之前醫生不是都檢查過了嗎?你的父親是死於心髒疾病!”
隻是,秦如軾這話說的沒有一點底氣。
顧席城不由得冷笑一聲,“我們不是早就懷疑了,才做這些的嗎?”
“是……”秦如軾歎了一口氣。
當初他們打算放長線釣大魚,就是因為發現了顧明遠的死因有些蹊蹺。從各方麵來看,他們鎖定了顧清揚。
可是這麼久,一直都沒有頭緒。
沒想到,這一次抓到的那幾個和顧清揚一夥兒的人,其中有個人在牢裏吹牛說漏嘴,說認識的一個人,為了利益害死了自己的父親。
雖然那人沒說是誰,但是從描述來看,應該就是顧清揚無疑了。
“想辦法把那個說漏嘴的人安排到你的人身邊。”
顧席城說道,他的眸光深沉,有幾不可聞的痛意略過。
在這之前,他一直希望,顧清揚不要是那樣的人,隻可惜…
“好,我知道了。”
兩人分開後,顧席城又去了一趟文珊的門診。
文珊看見他一臉的喜色,“我好像找到了一些方法,可以幫助找到你的問題。”
“什麼方法?”顧席城問道,他的表情有些急切,讓文珊不由得愣了一下,才道,“催眠。”
“催眠?”顧席城皺眉,“這是什麼原理?”
“是這樣的!”文珊翻來做好的筆記道,“最近我都和我的老師在研究您的病情,老師看了你所有的病例以後認為,你的問題或許是因為記憶深處發生過什麼你不記得的事情,那些東西一直存在你的記憶裏,雖然你想不起來,但是時不時會影響到你的正常生活。”
“記憶深處?”顧席城皺緊了眉頭。“你的意思是我曾經失去過記憶?”
“不排除這樣的情況!”文珊說道!“畢竟有很多事情我們也都不清楚,如果您同意的話,我可以去跟我的老師商量,盡快進行。”
聞言,顧席城沉默了。
他的手指停在桌麵上,半晌都沒有動彈。
文珊想了想道,“您是有什麼擔心的地方嗎?”
顧席城點了點頭,“如果,我是說如果,催眠以後會丟失現在的記憶嗎?”
“這個…”文珊恍然,“您是怕忘記什麼?”
顧席城不語,但他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是…顧太太?”文珊笑道,“顧太太真幸福。”
顧席城忍不住白了她一眼,“你這樣避重就輕,就是不確定了?我想聽到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