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喬思思瞪大了眼睛。她慌忙伸手去翻了翻,在前額的發絲下麵,確實有一小塊褐色的痕跡。
顧席城又問,“按照你醫生的判斷,這是胎記還是傷痕?”
喬思思搖了搖頭,“這看起來像是胎記,但是我也不確定,我學的是心理學。”
身後的文珊忙上前來,“我對這方麵有點經驗,我看看。”說完,她便走了上來。
小心翼翼的將“項寧”的頭發撥開,她認真的比對了一番。
半秒後,她整個人都放鬆了。
“是胎記。”
“這個人不是阿寧!”喬思思欣喜道。可很快,她又皺了眉頭。
“如果這個不是阿寧,又會是誰呢?阿寧現在到底去了哪裏呢?”
顧席城沒有吭聲,他看了一眼身後的盛南。
“封鎖住消息,按照顧家的標準舉辦葬禮。”
喬思思忙道,“不是說了,這個不是阿寧了嗎?為什麼還要舉辦葬禮?”
聞言,顧席城看了一眼喬思思。
“喬小姐,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了。後續的事情,我會辦好。”
喬思思,“……我是阿寧的朋友。”她怨念的說道。
“我知道。”顧席城點了點頭,“但是後麵的事情,已經不適合你來參與了。”
喬思思撇了撇嘴,“你的顧慮我懂,但是你要知道,我不會背叛阿寧。現在,你是不是懷疑,有人將真正的阿寧藏起來了,放出這個假的阿寧來迷惑你的視線。你這麼做其實就是為了引蛇出洞?”
她的智商突然上線,讓文珊有點目瞪口呆。就連一邊的盛南,都忍不住衝她給了一個讚賞的眼神。
顧席城也不矯情,點了點頭。“既然你知道,就更應該離開了。這件事,多一個人參與,多一份危險。”
喬思思擰眉,“我可以幫助……”
“不需要!”顧席城說罷,再一次開口。“請喬小姐離開。”
喬思思無法,隻好轉身離開。行至門口的時候,她小聲的嘟囔道。
“不近人情,怪不得阿寧要離開你。”
她的聲音不大,但是也不小,足以這間屋子裏的人全部聽見。盛南和文珊都被嚇得噤了聲,大氣都不敢出。
顧席城則是眯了眯眼睛,眸光有些深沉。
文珊猶豫著,勸了一句。“先生,喬小姐性格開朗,她剛才說的那些隻是牢騷話,不是真的。”
顧席城愣了一會兒,才轉過頭看向文珊,“我以前,對阿寧真的不近人情嗎?”
盛南脫口而出,“沒有。”說完,他心虛的看了一眼文珊。
文珊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顧席城輕笑一聲,“看樣子,你也覺得我以前對阿寧太不近人情了。”
“沒……我……”顧席城本來就病著,文珊怕說的太過了,會惹他傷心。但是,他以前確實是不太近人情,一時間她十分的糾結。
顧席城心下了然。
“不用找借口了,我懂了。”說完,他摸了摸口袋裏的那兩枚發卡心裏默默的想著。
“阿寧,你一定要好好的回來。一定,不要讓我留下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