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肯定的答複,趙守冷哼一聲,一副了然於胸的模樣,“是毒蛇的人,對吧,上次他們綁架我想要錢,結果隻拿了那幾個錢,前兩天毒蠍還在我們這死了,他們肯定把賬都算在我頭上了。”
“對趙氏下手,也真是勇氣十足。”祝南生不鹹不淡地插了句嘴,緩和了下緊張的氣氛。
“我們該怎麼辦?舅舅。”墨黎畢竟年紀小,而且對A國的產業一點也不了解,完全沒發拿主意。
這一問,趙守卻隻是深深歎了口氣,他深邃的眼眸充滿了擔憂,濃黑帥氣的眉毛皺在一起。
良久,趙守決定自己再去一次A國。
“不行!您不能再去涉險了,如果你有什麼事,那夜氏會亂的。”墨黎第一個提出反對意見,盡管他因為墨芊茜的事對趙守有些不滿,可他畢竟是舅舅,是夜氏的總裁,是趙家唯一的繼承人,頂梁柱,因此墨黎絕不會讓他去。
“我不去,那你還有什麼辦法,不然你去吧。”趙守的眉頭皺的更緊,眼神幽幽地看了墨黎一眼。
略微思索,墨黎像是下了什麼重大決定般,鄭重地點了點頭,“好,我去。”
一旁看戲的祝南生忽然開了口,話語裏充滿不解,“你倆這是在爭誰先去送死啊,為什麼非要你們這些領導者去,就不知道派你們的保鏢去嗎?你們手下那些人都養來幹嘛?”
聽了他的話,兩人仿佛恍然大悟。是的,墨黎最近訓練的那些人應該可以派上用場了,還有趙守手下的豹子,一個個的都是可以用的人才。
最終,他們把訓練的一半的勢力都派去了A國,去鎮壓那些不要命的家夥。
城市的港口在這豔陽高照的時候就是熱鬧非凡的,有來往的旅遊客,有出船打魚的漁人,還有很多來買海鮮的人。
一個穿著破爛,頭發很長,邋邋遢遢的,扛著一個巨大的編織袋的人在其中,顯得並不起眼。
他四處張望,向一個年輕人打聽了趙氏集團的位置,便又上路了。
這幾天墨黎忙活得不可開交,趙守借由搶傷,把工作都丟給了他,而且A國的事情,他還要在遠程監控和指導,他隻覺得時間不夠用,恨不得把二十四小時分成四十八小時來用。
又工作到了晚上,外麵的天黑漆漆的,除了酒吧還高朋滿座,其他地方都已經沒什麼人了。
到地下停車庫的時候,墨黎隻覺得有些不對勁,根據他一直以來很準的感覺,今天一定會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
倏地,墨黎把頭轉了一點,餘光瞟到身後雪白的牆上有一個人影閃過,然而他轉過身去,卻完全沒有看到人。
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好幾次,墨黎停了下來,不再向前走。
終於,那個像流浪漢一樣的人出現在他的麵前,差點被墨黎一拳打倒在地,還好他及時收住了手。
“你是趙氏的總裁的外甥,對嗎?”男人的話說得有點奇怪,聽起來有點鄉音未改的模樣。
“嗯,你是誰。”沒有感受到麵前的人有惡意,墨黎的警惕放下了一些,有些奇怪地看著麵前的人,在腦海中搜索這個人,然而並沒有一點記憶。
“我有很重要的事找夜總裁,有關於A國之前的那個關於人命的案子。”如果流浪漢隻說前半句,那墨黎肯定是不會搭理他的,可他的後半句話,讓墨黎頗為感興趣。
墨黎再次審視麵前這男人,頭發很長,臉上也髒兮兮的,看不清他的長相。
“現在趙氏由我代偉搭理,你有什麼事先和我說。”由於上次趙守差點被槍殺的事還曆曆在目,墨黎不敢放鬆一點,想要更為確定這男人不是來殺趙守的殺手。
聞言,男人愣了一下,轉而把他身上背著的編織袋放了下來,那雙黑得像被油漆刷過一般的手拉開了拉鏈。
裏麵居然全是一張張嶄新的鈔票,不過並不是人民幣。
墨黎看得眼睛都直了,並不是因為他沒見過這麼多錢,隻是他完全沒有想到這樣一個流浪漢,居然有這麼多錢,可他又如此落魄,這反差未免太大了。
“你很有錢,不過在我眼裏不算什麼。”墨黎收回了目光,並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我就是問你們要了二十億的那些人的其中之一。”
原來他就是那天晚上依舊堅持躲起來的年輕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