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呢?小夥子,是不相信我呢?還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呢?”盧丙笑道
“盧總,我不是不信你啊,隻是現在心情比較緊張,我是開心的緊張啊”三寶真的有點語無倫次了,他真的沒有想到,竟然談判這麼簡單,自己根本就沒有進入主題,他就答應他了,我日,難道真的是因為和他女兒睡了覺就有這麼好的待遇嗎?
很顯然不是的,盧露不可能隨便開玩笑的。
當三寶開心的走出門口前的那一步時,那本來停口的盧丙突然又開口道“如果你真的願意對我女兒負責任的話,我不在意你是個農民工的”
這話一出,三寶的臉一下通紅,這算什麼呢?赤裸裸的誘惑?他不介意?那就是說他同意三寶和她交往?媽的,這可是家產幾十億的女人啊,要真的是娶到了這樣的女人,那自己這一輩子還真的不需要再奮鬥了,貌似這樣的機會三寶也隻是笑了笑,臉紅了紅而已,錢多是個好事情,但要用自己一輩子的鬱悶去換,他暫且還沒有這個想法,人年輕,就有機會,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能猜到以後呢?
盧丙看著三寶走了出去,不由歎了口氣,看樣子三寶和盧露也真的就是個露水姻緣了,其實他剛才說的話是真的,真心的,對於自己家的盧露,他已經不是第一天認識了,但這麼多年來,他在這個地方,也就是辦公室第一次見到盧露介紹的人。先不說張三寶是什麼人,光從盧露那天開聲說要他見一個人,他就很想認識張三寶這個人了,特別是那天晚上文龍來找他談話,他就更加想見見這位眾人中間有名的初中生了。
他其實從來都沒有以學曆看人的想法,在他的公司沒有學曆的高層多的很,包括他自己就是的,他就是撈起褲管上岸的農民,能有今天,那不是說有文化就可以的,其實他一直都信奉人盡其用的觀點,什麼職位上用什麼人就好了,打個比方,挑大糞的就讓個挑大糞的去幹就可以了,如果聘請一個大學生去挑大糞,那算什麼呢?人才浪費……國家給這麼多錢去培養一個大學生,到最後他去挑大糞?搞到最後也不知道打了誰的臉,所以天龍集團很少人才浪費的這種情況。因為能力不單單是文憑的。
就象剛才這出去的三寶一樣,文憑就不能衡量他這個人,盧丙開了自己的密碼箱,那出一疊紙張,笑了笑,如果三寶在這裏的話,一定會認識這是份什麼資料,對於競爭對手的資料不單單隻是輝宏才收集的,天龍集團一樣收集的,而這三寶已經從最底下變成最上麵最醒目的地方了。
能把一個企業從小小的一直幹到幾十億的大企業的人,不單單是靠運氣的,運氣能幫助你一時,但幫不了一世,老天也不可能總讓運氣跟著你走的,所以這麼多年來屹立不倒,那眼光就是最重要的說明了。
張三寶所做的一切都是人家看在眼裏的,廣東那幾個大的公司,誰不狠狠的盯著對方呢?誰不是出現個人才都會調查呢?
從農民工鬧事開始盧丙就開始注意張三寶這個人了,能把一個這樣大的群眾事件,竟然就這麼化解了,而且還為公司贏得了榮譽,他相信不會是郭建山的功勞。因為郭建山他從穿開襠褲盧丙就認識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讓他包括廣東所有的房產公司睜大了眼睛,他竟然在輿論壓力大的離譜的情況下,逆市把輝宏的房子賣了個精光,這樣的人,你能用文憑能衡量他嗎?
接下來的情況就更加讓他吃驚了,文龍竟然過來告訴他,新來的國土局局長趙翔莛打電話給他弟弟,要他弟弟去幫忙救張三寶,暈,叫一個局長親自打電話來說情,而且還是一個新來的局長,這意味著什麼呢?
更加離譜的是文龍還告訴他,胡副省長曾經暗示文敏要他關照關照張三寶,那這意味著什麼呢?意味著張三寶的線已經搭到領導高層了,副省長可不是一個市長,市委書記能比擬的啊,而且他還是一個馬上就要轉正的副省長,拉上這樣背景的人隻是一個才出來打混的初中生,這算哪門子事情呢?對此他還專門去調查過張三寶,發現他真的是個農民工,徹頭徹尾的農民工,在輝宏之前他至少在數十間公司上過班,其中就包括天龍自己的建築隊伍,有時候他想想都想打自己的嘴巴,自己怎麼就沒有發現有這麼大一顆鑽石在自己那裏埋藏著呢?
當他聽盧露回來告訴他,昨晚三寶和廣東最大的黑社會頭子螃蟹張稱兄道弟,而且螃蟹張在眾人麵前說三寶是他救命恩人的時候,他已經下定決心了,人在某些場合是要做些違背自己想法的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