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寶的媽媽一直到了醫院,做了全身檢查再進了病房她都還在不斷的朝外看,她期望著張三寶那張熟悉的臉從門口出現。
因為她太了解自己的兒子了,出了這樣的事情,他怎麼可能就此罷休呢?
她很認真的望了望跟過來的鍾絢麗一眼,用那很純熟的普通話對她說道“鍾小姐,你能幫我打個電話給三寶嗎?看他到那裏了?”
鍾絢麗一聽,很自覺的點了點頭,同時心中湧出一股驚奇,這農村老太太按道理是沒有見過什麼世麵啊,怎麼這普通話說的這麼好呢?按道理她在她生活的地方是不需要講普通話的啊,而且家裏麵連電視也沒有,她從那裏學來的?難道是三寶教的?也不會啊,貌似三寶自己的普通話都講的沒有他媽媽標準。
當然驚奇是驚奇,電話還是要打的。
電話剛一通,沒有想到三寶就出現在門口。
這時他媽媽才上臉上露出了笑臉。
“絢麗,對了,我媽的檢查報告出來了嗎?”張三寶問道
“沒有呢。還在醫生那裏,你去看看吧”鍾絢麗收起手機,把手上的一張單據遞了過去,小地方就是好啊,醫院的費用並不是特別的高。大概是現在鍾絢麗居住的城市的五分之一左右,但哪怕是這樣,對於很多農民來說,進醫院就好象進閻王殿一般,被人撩倒了,趴在地上一層一層的扒皮。其中的痛苦那也隻有農民自己能體會。那些免費醫療的年代早就一去不複返了,象毛主席那個年代,所謂的看病不要錢的時代,以及無產階級最大的年代已經再也不會回來了。
現在的農民的那種當家作主的心情已經慢慢的被磨滅了,雖然吃的越來越飽了,但精神不知道為什麼越來越飄忽了。
錢這個東西,在這個年代,好象突然變的無比的重要起來。如果不是張三寶最近真的賺了些錢,如果還是象之前一樣,每個月寄個千兒幾百的,打死張三寶的媽媽,她也不會來醫院的,醫院這玩意好象隨著社會的發展越來越脫離了這些平民百姓了。
張三寶的媽媽第一次收到近九萬五千的彙款單時,整個人的手都在顫抖,這勞累了一輩子的農村婦女那裏見過這麼大的一筆錢啊。她取這錢和存這個錢的時候找了張小花父母陪同,她怕啊。
她雖然收到了這錢,但她還是擔心啊,她自己知道三寶那本事,一個初中畢業的人在外麵能有多大的出息呢?如果說混個三五千一個月,她還相信自己的兒子也許可能拿到,但一個月寄來近十萬塊錢,她怎麼可能相信呢?就算是造錢也造不了那麼多啊,所以她很擔心張三寶在外麵做壞事,所以她拜托了張小花去問以及看看張三寶在做什麼,得到張小花要她放心的電話她才總算放心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