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節期間,戛納真是一房難求。
好在這座法國南部的小城不僅是歐洲著名的旅遊勝地,也是國際名流社交集會的場所。
19世紀起,歐洲皇室、阿拉伯酋長、印度王公、藝術家及影視明星紛至遝來,在這一百餘年裏內留下了許多精美的別墅。
其中,就有駱涵祖父母上世紀購置的幾處物業,還有許芮小舅舅早年買的臨海豪宅。
祝遠峰愛好廣泛,最愛的自然是攝影,哪天要是破產,還能當個專業攝影師混飯吃。其次便愛帆船運動,年輕時參與過不少賽事,也愛各種休閑玩法,比如捕魚。
日出出海捕魚,在戛納是一項高端活動。
這裏的皮埃爾康托港口是歐洲最古老的天然良港,光是將帆船、遊艇停泊在此都值得紀念。
哪怕來的次數不多,在此買房子也不奇怪,反正富豪們都是世界公民,在哪落腳就買到哪。
許芮這次來戛納,住的就是小舅舅的房子,從機場坐直升機過去,隻需10分鍾。
再沒有比這更棒的交通方式了。
“好爽啊。”
許芮俯瞰著整個小城市,有些躍躍欲試的說:“小舅舅以前都是自己開回去,駱涵,我們趁著暑假去學飛怎麼樣?你爸送的那台玫瑰金,開起來肯定比坐著爽!”
玫瑰金是有一年大衛送給許芮的聖誕禮物,戰鬥機般的流線造型,置於尾部的螺旋槳,連駕駛艙都是一體成型320度視角的,那感覺簡直酷炫。
更不必說飛機的玫瑰金塗裝有多麼奪人眼球,完全是影視動漫裏才會出現的那種座駕。
駱涵早習慣她的想一出是一出,“不先考駕照嗎?”
許芮眉飛色舞,“駕照也考,之前那台老爺車我才試過一次,還有那台裝甲車,等拿了駕照我就能上路啦。交通好我就開車,交通不好,我就開飛機,哈哈哈。”
設想是很好的,不過還得忙完眼前的事。
這座臨海的房子設計得十分科幻風,也許芮選擇住這裏,而不是羅切斯特家那些別墅的原因。
它看上去就像個巢穴,以混凝土橋墩去支撐整個天花板。巧妙的是,這些小空間曲曲折折,還以一種非常規的角度放置,精確的填補了空間不規則的間隙,想象力十足。
房子的外貌有些劍走偏鋒,卻實實在在是一所豪宅,有大尺寸的無邊泳池、水療中心,還能將地中海的藍一網打盡,是當之無愧的風景焦點。
許芮真是愛死這種星球大戰才有的建築了,她相信任何人到這裏都會發出“酷斃了”的讚歎。
也會在這裏舉辦一場酷斃了的派對。
在這場派對之前,許芮和駱涵先見了幾個朋友,然後一同參加了戛納電影節的閉幕式。
這些朋友都有顯赫的家族,即使是21世紀,在這些知名豪門中,家族的影響力仍然巨大。這些家族有像羅切斯特這樣的金融巨頭,也有政界、商界、工業、電影業,甚至娛樂圈的。
嚴格來說,金錢並非萬能,比如old money的人脈,隻有old money能夠輕易打開。
越往上,階級觀念越重,越封閉,尤其是國外,或許用眼睛看不出來,卻會在接觸時感受到。
如果連感受都沒法感受到,那便是另一種意義的階級隔離了。
許芮充分發揮了自己社交天賦,從克利翁舞會後,在各式各樣的社交場合,結識了不少朋友。
通過這些朋友,又會認識更多的人。
所以閉幕式還沒開始,許芮已經認識了好幾個重要人物,當然,閉幕式還是要去的。
對於明星而言,能在戛納這樣的三大電影節踏上紅毯,自然是風光無限,賺盡眼球。
因為能來的除了主辦方邀請的嘉賓,或是有電影作品在電影節亮相的明星,就是受到了電影節讚助商的邀請,如代言人之類的。
許芮和駱涵不屬於以上三類,他們就是讚助商,更確切的說,他們是電影節讚助商的投資方。
表麵上也是讚助商邀請,其實是他們說想去,讚助商就馬上準備好了一切,還安排好了包廂。
許芮來這裏,重點也不是閉幕式,而是閉幕式後有重要的酒會和派對。
整個戛納電影節期間,大大小小的酒會、派對不下百場,大咖雲集。一些明星通過過硬的social能力,就為自己爭取到不少的機會。
許芮不是明星,做的事情卻差不多,不過她想要的機會,隻有圈內頂尖的大佬能給她。
酒會和派對雖多,門檻卻大不一樣,賓客的層級也如此,以她有限的時間,當然隻去最好的。
當晚,許芮和未婚夫出席了Chopard的慶功派對。
Chopard是來自日內瓦的珠寶製造商,曾協助設計戛納的金棕櫚獎座,一直是官方合作夥伴。
這個年對派對是電影節期間最受矚目的活動之一,數百名明星、名流齊聚一堂。
駱涵一身晚裝正裝,許芮卻沒穿長裙。
她穿著黑色的高定連身褲搭配拚色手拿包,造型簡潔幹練,一派高雅迷人的風範。佩戴的珠寶是Green Carpet係列,不多不少,單那枚鴿血紅的訂婚戒指就足以壓住場麵。
相較於明星們的爭奇鬥豔,兩人顯得很低調,不過低調是暫時的,很快就有人將他們認出來。
這一點也不奇怪。
Green Carpet係列是Chopard今年新推的高級珠寶,之所以取名“Green”,是遵循綠色采購、保證原料可追溯的前提下完成,表明讓珠寶“綠”起來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