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祁治瀟醉了,我可以溜出去,尋找解藥。
當我正好離開的時候,聽見祁治瀟嘴裏喃喃地自言自語。
“盈盈,我好想你啊……你為什麼這麼狠心離開我……帶我一起走……求你了……”
我的腳就像被灌了鉛水,被定在了原地!
他居然喝醉了,也在叫著我的名字!
我轉頭看著他,他確實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不像是裝出來了。
可是,為什麼?他會在這種意識不清醒的情況下,叫的人是我呢?
當初,你可是厭棄我到極點啊!
我的心情很複雜,看到他如此思念我,實在想不通當年又為何那樣對我?
到底哪一個他,才是真正的他?
祁治瀟的嘴還在努動著,在說一些我聽不清的話。
我慢慢走近他的身邊,湊近他嘴邊,想仔細聽他還在說什麼。
“盈盈,對不起……是我錯了……原諒我,好不好……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盈盈,盈盈……”
說著,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嚇得我一驚,立馬甩開了!
隻見祁治瀟被我甩掉的手無力地垂了下去……
他到底是真的醉了,還是故意對我做戲,在試探我?
莫非,他已經看出了我的身份,想逼我承認?
這些問題搞得我頭疼,我不想再去探究了,叫小太監扶他去床上休息。
第二天,我早早地起來,伺候祁治瀟洗漱。不經意地問道:“皇上,昨天您與臣妾喝酒,竟然醉了呢。”
祁治瀟側頭看著我,笑著說:“哦?是嗎?那朕可有什麼真言在酒後吐出?”
我深吸一口氣,慢慢地說:“您在叫盈盈。不停地叫著她的名字。”
祁治瀟沉默了,我大著膽子繼續問:“盈盈是先皇後的閨名嗎?皇上曾經說臣妾像一個人,那個人,是不是就是先皇後?”
本以為祁治瀟會不悅,也不會回答我的問題,可沒想到,他竟然反問我:“如果朕回到你是,你會為了朕,終身留在宮裏陪伴朕嗎?”
這句話,多年前,我已經聽厭。祁治瀟還是那個祁治瀟,一點兒也沒變,總是這麼霸道地一意孤行,將人禁錮在自己身邊。
當年,我對這個皇宮就沒有任何留念,甚至充滿了厭惡。
如今,要不是為了阿姐的解藥,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踏足這裏一分。
“皇上,我已經入宮了呀。”我故意說道。
祁治瀟搖了搖頭,失意地說:“你知道,朕不是這個意思。你如今雖然人在宮中,可心卻不在。朕的意識,是想讓你的人和心,都與朕在一起,在這宮中互相依存。”
我看著祁治瀟,這個男人,真的讓我捉摸不透。
“皇上……”我正苦於如何開口,隻見他揮了揮手。
“罷了,這件事不急,隻要你的人現在留在宮裏,朕已經很高興了。對了,朕看你這裏也沒個貼身伺候的人,回頭朕給你派個人過來。”
難道,他還是對我不放心,想派人監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