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餐廳附近的JUNECAFE,門外道邊擺著休閑的餐桌椅,供顧客邊享受甜點飲品,邊曬太陽。
剛才的飯沒吃好,沈喬點了好幾份甜點來裹腹,並招呼著大夥多吃。
“你叫什麼名字?”沈喬問。
“陳永定。”
“永定人?”
“不。隻是叫永定而已。”
陳永定不知道這家不起眼的小CAFE會有這麼美味的香蕉蛋糕!13加幣一件,果然一分錢一分貨!這杯拿鐵也超香醇,跟路邊2加幣一杯的完全不同。
雖然下班時被簡愛挾著一起走,然後挾著拉上車,仿佛被無辜卷入某宗綁//架案,但她現在不追究不怪責了。
有陳永定在,簡愛才覺得這場景,程準與表姐雙雙坐在她對麵的場景,不那麼難應付,不那麼多尷尬與無措。
她一直不說話,無論沈喬問什麼說什麼,隻偶爾陪陪笑。
“簡,你那手機是什麼破玩意啊?老是接不通,不好使就趕緊換台新的!”
“盡管你在彼岸升職了,始終是低級工作。快辭職,來聖本娜幫我!”
“我保證,你工資不比小準低。特別關照!”
“你若來幫忙,念念蔣律,我也省不少心!”
“我跟你說,今早氣死我了!那老外太囂張,說我們隻會鑽空子,不屑與我們合作!”
“切!我不懂英語,沒法當場罵他!有本事整部沒空子的法律出來呀!明明自己不完善,卻怪我們太聰明!什麼邏輯?小準你說是不是?”
“你們開移民公司?”陳永定邊吃邊問。
“嗯哼。”
“靠!大溫的移民公司還不夠多嗎?不怕倒閉?”
“什麼話?我們聖本娜不一樣,不一樣!”沈喬強調了兩遍。
“黑中介?”
“黑你個頭!”
“那還招人不?”
“我們招人不?”沈喬轉問程準。
同樣一直不說話的程準,望望簡愛,緩緩應道:“招。”
剛才被潑了酒的衣服已經換下,一身嶄新西裝的他靠著椅背,不喝不吃,板著臉,既不親善也不熱情。
“那我試試?”陳永定問。
“可以啊,帶簡曆來麵試。”沈喬遞給她一張名片。
“熟人也要麵試?”陳永定往簡愛靠了靠,“我倆熟人!”
“我們是正規公司。”沈喬笑說。
“哦。”她還是不夠熟。
四人都安靜下來,不再說話時,一位金發洋人走了過來,與他們四個黑發華人形成強烈對比。洋人年輕,皮膚純白,五官標致,沈喬不禁多望兩眼。
“永定。”正疑惑著這洋人的來意,他就吐出兩個發音準得連沈喬都聽懂的中文字。
“喂,喊你!”沈喬見陳永定埋頭苦吃,沒有反應,便在桌底踢了踢提醒。
陳永定抬頭,一臉無辜,然後順著沈喬目光,看向洋人,方恍惚大悟。她火速站了起來,彎著腰身跨過小圓桌,伸臂主動執起洋人的手,使勁握起來,邊握邊念:“哈哈!原來是哈裏王子,好久不見啦!最近可好?”
哈裏望著她,笑了,“不壞。”
“那就好!來喝咖啡嗎?快去,別客氣!”陳永定揚手指向門處。
哈裏“嗯”了一聲,跟大夥點點頭,便進CAFE了。
“你認識他?”沈喬即問。
“失散的同學。”陳永定開始收拾東西,“我要走了。能打包嗎?”
沈喬正質疑她怎麼會有這上檔次的同學?瞧她黑衣黑褲黑鞋的,太懶了!但見她如此,便揚揚手打發。
陳永定不客氣地打包了兩件蛋糕與一杯咖啡,反正簡愛與程準不像要吃的,她便不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