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楓尚公寓(1 / 3)

花灑噴出的熱水在他們的身體上涓涓細流,順著肌膚而下,在地磚上彙集成灘。氤氳的浴室裏,泛著迷情,一隻手冷不防地按到滿是水珠的黑色光亮瓷磚牆上。被流水濕裹著滋潤著的五指,顯得更細白嫩滑,羸弱地貼著牆身,偶爾顫顫地曲起。一隻更大的手覆了上來,霸道地從背上與小手十指交握,似是玩弄似是虐待地挑逗著小手掌心。

肆意一番後,一條細腿逆流而上,頂著從上淋下的熱水攀上一條結實的壯腿,然後纏停在程準的腰上,緊緊圈住。可這不夠,一隻大手渴求地握住細腿的膕窩,往上一推,身軀同時往前一壓。

“涼!”

簡愛終於受不住程準的進攻,身子不自覺地往後,無力地靠到黑磚牆壁上。可盡管從頭頂淋下來的水流多熱乎,這牆壁還是出奇的冰涼。也許是身體太熱,後背突如其來的冰冷,讓她敏感得顫抖不已。

“換!”

程準沙啞地低哼一聲,便體貼地握著簡愛的腰,往自己身上一扣,再輕咬她耳垂下的頸項,翻了個身,換作由他抵著牆壁,承載兩人的纏綿世界。

時急時緩的喘氣聲,時高時低的嗔吟聲,雖不猖狂,還伴著沙沙水聲,但在空間有限一片濕氣的浴室裏,仍聽得人麵紅耳赤,熱血沸騰,如催化劑般,誘發了一場又一場的跌宕!

據說出汗能治療發燒,未知能否亦治療感冒。但簡愛想,病人不好好休息,始終是難以痊愈的。她已經體力透支,全靠程準攙扶抽抬,可那個被她傳染了感冒的男人,依舊精力充沛。

“因為是你!”程準使盡法寶,賣力地炮製她。

也因為是他,即便生病,她亦應戰下去,對他統統接納。

這並非他倆第一次享魚水之歡,正如簡愛對蔣律所說,她已跟這個男人睡過許多遍,但沒有一次,能如此刻這般酣暢、踏實與盡興,巔峰之合!

她知道他愛她,他知道她愛他,雙方亦知道,等到某個時日,就能著落,然後名正言順光明正大地手牽手肩並肩。這份對彼此的把握,對將來的肯定與盼頭,使得兩人的心誌,好比紮根百年的榕樹,風吹不倒,堅如盤石。

一場掛羊頭賣狗肉的澡,好不容易完結。簡愛虛脫地跌趴在床上,整個人陷入軟塌塌的大床鋪裏。程準好心地沒有照著她的後背壓下去,隻搭過一條壯腿,勾住她腰身,往自己邊上一收,簡愛就整個人挪靠到他側躺的胸口前。

“身子太弱,要多鍛煉。”由於感冒,他的聲線帶點鼻音,低沉之餘,分外銷魂。

男女的身體機能本就不可同日而語,她非健身達人,亦是病號一位,憑心而論,沒有病懨懨的弱態,任他如此翻騰,還撐到他滿足打嗝為止,已屬壯舉。

簡愛慵懶地合著眼,思緒仿佛抽離神經,沒理會他。

自從搬離蔣律,入住新家獨自帶孩子,她便辭掉早上的兼職。送完小迪上學,隨意一抬眼就看到停在校門附近程準自費購買的新車,她就像奔月的嫦娥,自然而然地走過去,上了車,任他帶到城市的每個角落。

這幾天表姐遠在多倫多,她理解程準的心思,在有限的時間內,多溫存片刻,好彌補之前因她糾結而浪費的時光。

未與蔣律正式簽字離婚之前,她不希望程準在小迪麵前表露身份。況且,蔣律不時來看望小迪,他若發現馬腳,揭穿一切,對誰都不妙,所以她不許程準留宿她家。

就跟程準搬進楓尚公寓前一樣,她更願意窩在他的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