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莫白蒙了,她不知道誰才有權利處置邢閔儒的後事。
律師及時出現了,不過他也告訴莫白,她確實沒有權利帶著邢閔儒,當初大家都忘了讓邢閔儒簽一個授權書,這樣邢閔儒的身後事隻能由邢閔儒的媽媽或爺爺來處理了。
如果莫白想全權處理這件事,有邢閔儒媽媽的授權也可以,但是律師覺得邢母不會授權莫白的。
莫白現在是隻要有一線希望,她就想努力一下。她和律師去了女子監獄裏探望邢母,本來邢母以為是邢閔儒派人來探望她,剛剛進會見室的時候還很高興,覺得自己可以出去了。沒想到的是要見她的人是律師和莫白。
“莫白,你帶著律師來要幹什麼?向我炫耀你終於能騙了閔儒嗎?”
莫白一聽閔儒這兩個字,她的眼淚不由自主的就落了下來。
律師看到莫白已經沒辦法開口,於是就斟酌著告訴邢母,邢閔儒已經病逝了。
邢母一聽自己的兒子已經死了,她就嚎啕大哭起來,監獄裏的管教也沒有太為難她,隻是讓她注意自己的情緒。
邢母哭了一會兒,終於忍住了,她這才想起來問律師今天來這裏的目的。
她心裏還有僥幸存在,希望自己的兒子在最後的時刻,留下遺言,把她救出這監牢。不過律師提出的是另外一件事,她兒子還在醫院的太平間裏,需要她授權處理邢閔儒的後事。
邢母一聽是這樣的事情,她轉身就要會牢房裏。
莫白急忙一把拉住邢母。
“伯母,求求你,你就簽個字吧,閔儒現在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那裏,應該趕緊讓他入土為安呐。”
“怎麼他不入土就不安嗎?我就是要他不安,這個混蛋,為了一個外人他居然把自己的親媽送進監獄,他死了活該。”
邢母這麼絕情的話,讓莫白從心底涼透了,天下還有這樣的母親,自己兒子已經是死了,她還如此的詛咒他。
無論莫白怎麼哀求,邢母就是不肯簽授權書,最後律師帶著莫白離開了監獄。
在回去的路上,律師好幾次從後視鏡裏看到莫白在悄悄的流淚,看著邢家的這些人的表現,律師也是十分的感慨,邢家人怎麼會冷血成那樣呢,一條自己親人的命在他們麵前什麼都不是。
莫白再次去了醫院,在太平間裏莫白看著邢閔儒又痛哭了一回。她剪下了邢閔儒的一縷頭發,她要回去給邢閔儒設個靈堂,即使她現在還不能處理邢閔儒的後事。
邢閔儒的公寓裏,莫白把邢閔儒的頭發放在桌子上,後麵的牆上掛著邢閔儒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邢閔儒溫和的望著莫白,好像他就在莫白的麵前。
莫白不死心,她想見見邢閔儒的爺爺,希望爺爺能授權她處理邢閔儒的後事。律師看到莫白為了這件事這樣的積極,他建議莫白要冷處理,不要讓這件事成了別人敲詐她的把柄。
“律師先生,你這幾天陪著我東奔西跑,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真的有些失禮。為了閔儒,我什麼都可以不要,隻要能陪在他身邊,讓他在天之靈能安息,我就是付出什麼代價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