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禁衛局這樣的全軍一等一精英戰隊,哪怕是一個邊防哨所、一個縣級武裝部,也從未得到過如此誅心的批語評價啊!
作為國家武裝力量的最高領-袖,曆任一號首長都不會對某個軍事單位,做出這麼“富有個性”的評價。所以,這種刺激也就越發令人感到靈魂被刺的疼痛。
大廳一個角落裏,執法處長範東流和行動處長趙雲槐都在沉默。範東流平時不怎麼抽煙,但今天這一會兒已經抽了半包多了。
他們知道高龍藏也快回來了,所以都在等。因為根據禁衛局現在的分工,在國內一線全盤指揮抓捕行動的任務,歸高龍藏。至於局長秦文謨,則在機關之後坐鎮指揮協調。所以要是想出戰的話,是要經過高龍藏批準的。
“總指揮,我和老趙等你很久了。”範東流等人走過來,一個個神情嚴肅。
而高龍藏剛才也一直沉浸在那八個字的巨大震撼之後,聽到範東流這句話,才醒過神來。
看到大家一個個的有點坐不住了,高龍藏揉了揉腦袋說:“怎麼,都坐不住了?”
趙雲槐苦笑著回頭看了看那八字牌匾,說:“這……誰能坐得住。總指揮,讓我們出去戰鬥吧,在境內抓捕敵對分子,本就是我們行動處的職責。”
範東流同樣點頭說:“我們執法處雖然也執法為主,但好歹也是第一大處,戰鬥人員最多。我和老趙商量了,我倆一南一北,各自帶著自己的弟兄……”
“扯雞-巴蛋。”高龍藏咕噥了一句,“無論執法處還是行動處,若是配備的重型武器,每個處拚死幹掉兩個魔武者,我信。”
“但是,你們知道傷亡會有多大嗎?”
“兄弟們的命,就不是命了?你們兩個指揮官不怕死不要緊,但別拉著兄弟們都去送死!”
範東流也回頭看了看那誅心的牌匾,苦笑說:“不光我們兩個當處長的,其實下麵的兄弟們也都表態了。大家都不怕死,都要到一線去。”
趙雲槐補充說:“兄弟們說了,與其窩在總部天天看這塊牌匾,還不如戰死疆場更痛快一些。”
高龍藏瞬間無語。
而就在這時候,一個女子的身影從一樓走廊盡頭走了出來。雖然這些天來,這女子一直籠罩在悲傷的氣氛之中,但此時也已經調整了心態。
她是陸逸玲,禁衛局後勤處的處長。父親陸九幽,終究還是成為了禁衛局的對立麵、整個國家的對立麵,這件事對她打擊很大。但是無論秦文謨、高龍藏,還是夜神侯、齊燦陽,都對她繼續保持了信任,讓她繼續管轄著後勤處。
而經過幾個月的心態調整,她也總算恢複了過來,畢竟她是一名軍人,她有自己的職責。
陸逸玲此時走過來,手裏拿著一張信紙,麵色陰鬱地交給了高龍藏。
“這是什麼?”高龍藏一看上麵的字跡,和下麵密密麻麻幾十個人名兒,頓時就頭皮發麻了。
“請戰書。”陸逸玲苦笑,“後勤處四十多名戰士,集體請願要求外出一戰。”
別說高龍藏,連範東流和趙雲槐都頭皮發麻了。
範東流這個代號001的家夥當場就火大了:“陸處長,你們後勤處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執法處和行動處作為暴力行動部門,一個個都還窩在家裏,你們一群搞後勤的都要殺出去,這是打我們的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