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少卿!我在沐浴!”宋珂瑤咬牙切齒的看著麵前的容少卿,一張臉被蒸汽熏成了桃紅色,若非她此刻整個人沉在水裏,沒有穿衣服,不然她一定施展拳腳,拎著容少卿的耳朵將他拎到門外去。
容少卿卻是沒有絲毫的自覺,淡淡的點了點頭;“本王知道。”
“知道你還不出去?”
話落,便見容少卿微微的跛腳,拄著拐杖的雙手有些艱難的走了過去,一雙腿好似有些無力。
宋珂瑤眼尖的發現了容少卿此時的狀況,微微的眯了眯眼睛,若是因為這事情讓容少卿的腿傷更重了,她豈不是千古罪人!
“行行行!你轉過身等我。”
容少卿的唇角勾起了一絲笑意,卻是被掩飾的極好,背對著宋珂瑤,一言不發。
宋珂瑤沒好氣的瞪了容少卿一眼,看他乖乖的轉過了身子,修長的人影被拐杖撐著,月白色的長袍垂在地上,煞是好看。
隨即轉過身拿起浴池旁邊準備好的衣服穿了起來。
暗夜之中忽然傳來“沙沙”的聲音,宋珂瑤雙眼一眯,整個人將衣服披在身上就從水中一躍而起,反應過來隻覺得懷中一熱,一個茶杯直直的砸在了牆上,牆上蛇的七寸處倏然的冒出了無數的血光。
宋珂瑤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隻覺得身上發涼,反應過來自己還在容少卿的懷中,別扭的從容少卿的懷中出來,卻見容少卿的眉頭緊緊地蹙起;“別動。”
宋珂瑤一驚,反應過來才發現容少卿的額頭滲出了絲絲的細汗,這個征兆,莫非是他發病了
宋珂瑤隻覺得渾身一涼,直直的將容少卿扶住;“容少卿,你沒事吧!”
容少卿的額角滲出了絲絲的細汗,饒是此刻病發也不能掩飾他分毫的帥氣,宋珂瑤艱難的咽了一口氣,扶著容少卿就往一旁走。
然而容少卿的雙腿被廢,沒有知覺,本來就是拄著拐杖,此刻病發,整個人眼看就要朝著地麵倒去了。
宋珂瑤麵色一沉,接過了容少卿就要倒下的身子,背起容少卿就往隔壁的房間走,此刻一陣子的夜風吹過,隻覺得渾身發涼,沐浴時急急地穿過衣服,並沒有將身上擦幹,此刻一陣夜風吹過,渾身倏然的發抖,倒是容少卿身上的溫度十分的滾燙。
宋珂瑤麵色一寒,這容少卿怎麼這麼重,不過是要將容少卿轉移到隔壁,這不過是一會兒的距離,竟然直直的讓她耗費了太多的時間。
“容少卿,你醒醒”宋珂瑤一邊背著他一邊不停的在說著話,試圖讓容少卿的意識清醒著。
“喂!你醒醒啊!”宋珂瑤再次喊道,然而卻察覺不到容少卿有任何的動靜。
宋珂瑤卻不知道的是,在她背上趴著的容少卿微微的眯起了眼睛,薄唇緊緊的抿在了一起,仔細看他的眼角甚至有幾分的抖動,宋珂瑤卻是累的滿頭大汗,一邊還要不停的給容少卿說些什麼。
眼看著就到床上了,宋珂瑤的心裏一鬆,將容少卿從自己的背上放了下來,抽手就打算去樓下叫人,卻怎麼也從他的手裏抽不動,該死的上次容少卿發病,也是拉住她的手不放,將她整個人都給壓麻了,暗自的舒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這次她在上麵,隻是被拉住了手而已。
隻是看著容少卿呼吸緊蹙,唇角發青,卻是怎麼也放不下心。
“福伯!快來!”
“來人!救命!”
類似這樣的聲音在整個王府的內室之中回蕩著,宋珂瑤幾乎都是喊壞了嗓子,卻還未看到福伯的身影。
該死的這福伯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她的聲音太小了,怎麼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都沒有一個人出現?
宋珂瑤不知道的是,這湖心島一來戒備森嚴,而容少卿身邊又跟著自己的暗衛,此刻容少卿若是真的病發了,他身邊跟著的暗衛必然會第一個出現,然而此刻任憑宋珂瑤已經耽誤了這麼長的時間,卻是還沒有出現一個暗衛以及丫鬟,這是實在的不合乎常理。
然而宋珂瑤此刻看著容少卿微微閉著的雙眼,以及那緊緊抿起來的雙唇,額角還微微的滲著細汗,右手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讓她怎樣都脫離不開,心裏著急,莫非她要架著容少卿下去?
宋珂瑤搖了搖頭,直接否定了這個打算,且不說是在夜裏自己呼喊了這麼久沒有一個侍衛出現,更何況,容少卿那麼重,自己很難才能夠將他拖到了樓下啊!樓下沒有就寢的地方
宋珂瑤一個腦袋兩個大,看著容少卿還直直的躺在那裏,麵色一寒;“該死的這戰王府的人都死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