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來人一身黑衣,衣料是上好的材質,上麵有玄色的暗紋做底,花紋的樣式倒是十分的奇特。他一襲黑發直直的垂在耳後,玄玉的麵具遮住了他的麵貌,僅僅露出一個令人遐想萬分的唇。
明明遮住了麵貌,身上渾然天成的霸氣卻是怎麼也遮不住,手指修長,骨節分明,輕輕的搭在一旁欄杆的扶手上。
小女孩三色渾身一抖;“主上。”
帶著眼鏡的男人也是點了點頭,目光之中難掩對於來人的懼怕;“回主上的話,有人要買戰容的資料,但是屬下察覺那戰容的資料是七星級隱秘,是以”
麵具男人的唇角一勾,好似是山茶花綻放,十分的耀眼;“隻要他能夠付出相應的代價,給他又何妨?”
“那不知道主上的意思,我們要怎麼要價?”男人的眼神尊敬,三色的唇角勾起絲絲的笑意,她就說嘛,放著的金山不宰那是白癡!
麵具男人的唇角輕佻,朝著眼鏡男看來。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的搭在桌上,被黑色的廣袖遮住。
“曆來七星級的資料都是怎麼賣出去的?”反而問向眼鏡男。
眼鏡男精明的眸光微微一震;“是是換的同樣的機密資料。”
麵具男人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在桌上敲打著,明明是很輕的旋律,卻重重的擊打在了在場人的心裏,讓人渾身發顫;“告訴他,想要戰容的資料可以,拿東籬國貝默山的地契來換!”
眼鏡男眸光一挑,這個真是獅子大開口啊!貝默山雖然現在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作用,但是前幾天他們的人在貝默山發現了金礦,若是這地契真的到了天一閣門下,眼鏡男的眸光裏滿滿的都是興奮,說話都有些顫抖了!主上果然是主上,目光長遠!隻是,這貝默山的地契在東籬皇帝的手裏,這
眼鏡男心裏想著,卻是沒有敢問出聲,恭敬的說道;“是!”
三色轉過身走了出去,果真落輝就在那裏等著,看著三色走來,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令閣以什麼價位成交?”落輝問道,卻是不敢觸這天一閣的黴頭。
三色唇角一勾;“價位?我們天一閣做事向來不管什麼價位,若是願意給你消息了,一個銅板的生意我們也做,若是不願意了,嗬嗬,就是金山銀山放在眼前,也套不出分毫的消息。”
落輝點了點頭,這點兒規則他自然是清楚的,隻是不知道麵前小女孩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那,要拿什麼換取戰容的消息?”
三色的唇角一勾,倏然的朝著落輝笑道,笑容十分的甜美,卻讓落輝一陣子的發怵,這個小女該方才在整死那個地痞的時候,也是這樣甜美的無害的笑容。
“想要戰容的信息,就拿貝默山的地契來換!”
落輝的雙眼一怔,對方怎麼知道貝默山的地契在尊上的手裏?他的眸光微微的一頓,卻是恭敬的說道;“此事,我還要回去請示主子,還請多擔待。”
三色唇角一勾,點了點頭;“記好我們天一閣的規矩。”
遠處,一襲黑衣的男人目光一頓,看著落輝的身影遠去,唇角勾起絲絲的輕笑。風吹過他黑色的衣袍,以及他的柔順的長發,一時間竟然美的讓人睜不開眼睛,好似世間再也沒有什麼比得上此番景象!
宋珂瑤的唇角勾起絲絲的冷笑,將裴慶駿的杯子撞掉;“行了,別喝了!”
裴慶駿搖了搖頭;“我隻是想念若雲啊,想念我那孩子啊!”
宋珂瑤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你再這樣喝下去可不行啊!”
誒,該死的!怎麼又喝多了?宋珂瑤的臉色變差;“我送你回驛館!”
不容分說,托起裴慶駿就往驛館走,裴慶駿這一路上很是安靜,也不說話,任憑宋珂瑤將她拖著。
宋珂瑤點了點頭,這裴慶駿的酒品還算是不錯的!至少不像有些人一喝醉酒了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到了!”宋珂瑤看著麵前的四國驛館微微的歎了一口氣。
算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就將裴慶駿送到驛館南夜國的區域吧!
一路將裴慶駿扶到了驛館,看著裴慶駿進了房間,宋珂瑤微微的鬆了一口氣,轉身打算離開此地,卻猛然被身後一聲女音喝住;“站住!”
聲音很嬌媚,饒是此刻微微有些生氣的聲音,倒也讓人不會太過於討厭。
宋珂瑤挑眉,並不搭理,女子的聲音再次響起;“戰容,你給本小姐站住!”
宋珂瑤唇角一勾,隨即轉過身看向來人。風玖蘭一身紫色的拖地長裙,點點的珍珠點綴在胸前,長長的流蘇耳環掛在耳朵上,看起來十分的美麗。
“不知道風小姐有何賜教?”聲音平緩,目光淡然,朝著風玖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