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閣,七色匆忙朝著裏麵看了一眼,朝著驚煞問道;“閣主怎麼了?怎麼從方才到現在一直不出來呢?”
驚煞聳了聳肩膀,將七色整個人當做雕像一般的挪到了外麵。
“閣主現在貌似心情不佳的樣子,你還是別問了!”
七色吐了吐舌頭,擔心的朝著裏屋看了一眼;“自從閣主看到從東籬國帶來的密信以後就一直都呆在裏屋裏,真的沒事嗎?”
“放心,你以為閣主是你?閣主可是從戰場上殺出來的人,有什麼事情是他挺不過去的?”
七色讚同的點了點頭,忽而又搖了搖頭;“驚煞,你說,那消息是不是和宋珂瑤有關?”
驚煞的心裏一突,看閣主那樣子,十有**都是跟那個女人有關係。
“話說,閣主上次,上上次,每次稍有不正常的時候,都是跟那個女人有關係,我看這次也是**不離十了!”
“就你聰明!”驚煞暗暗地瞪了七色一眼,斂起氣息。。
“我去看看閣主!”
七色開心的點了點頭,蹲坐在台階之上,眼睛時不時的朝上看去。
容少卿手裏拿著的密報早已經被他看過,此刻正在爐火裏燒的正旺,不多時便化作了飛灰,一串串的煙霧繞到了天花板上,從房間的窗戶下飄了出去。
雙手在火爐邊輕輕的敲著,目光也似乎是在深思。
雖然在東籬的日子裏,也察覺到宋珂瑤和南宮梟二人必然是有什麼目的的,但是他卻從來都沒有想過那二人圖謀的竟然是東籬國的皇位!而更讓他不可思議的是,南宮梟既然身為大祭司,本來是不應該插手四國之事的,但是他卻為何偏偏幫著宋珂瑤得到了東籬國的皇位?
而宋珂瑤一個西涼國的女子,到底是怎樣才能登上西涼國的皇位呢?以她對宋珂瑤的了解,宋珂瑤絕對不是那種愛慕權貴的人,難道?
宋珂瑤原本就和百裏容有不知名的仇恨,難道就是因為那仇恨才反樂百裏容的江山嗎?
而且,據說滄溟當時還出現在了東籬,似乎是宋珂瑤的助力,他又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他和宋珂瑤之間,到又是怎麼回事?
容少卿的眉頭緊緊地蹙起,卻絲毫理不出半點的頭緒。
假若宋珂瑤真的是因為和百裏容的仇恨動手,那她身為西涼國人,就算是坐上皇位大臣們也不會服氣啊!可是據目前探子傳來的話卻是上下朝堂一片和睦,甚至前朝的韓默仁大人都出山親自坐鎮朝堂!更有早就歸隱山林的儒學大家出山在朝!
宋珂瑤是怎麼請得動這些人的?要知道這些人都是真正的品性高尚,絕非金銀珠寶可以打動的!
容少卿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好似自己以前對宋珂瑤的了解都是片麵的!對她的身世或者其他一點兒都不了解了一樣!目光越發的緊張了起來,一拳頭打到了火爐旁,碎屑灑滿了一地,讓容少卿越發覺得淩亂了起來!
而一想到在宋珂瑤謀劃這麼多的事情之時,自己卻一點兒忙都沒有幫得上;甚至連滄溟都在她的身邊,這讓容少卿越發的覺得不舒服。
“閣主!”就在容少卿煩躁之時,驚煞的聲音響起,將他紛亂的思緒打斷。
容少卿的目光卻卻;“何事?”
“回閣主,王府裏來信,說是皇上請您過去一趟!”
容少卿的目光微眯,站起身,驚煞從一旁解下狐裘披在他的身上,轉身走了出去。
西涼國皇宮,正明帝目光緊縮,看著這個最讓自己得意的兒子。
“少卿來了,快,坐。”
容少卿目光微微斂起;“謝謝皇上。”
他溫順的低著頭,卻是不正眼看向正明帝一眼。
正明帝的臉色微微浮現了一抹怒意,半晌卻是冷哼一聲;“你還是不肯叫朕父皇?”
容少卿微微別過頭,食指和拇指微微的磨蹭著;“不知道皇上請臣來,是有何事要商量?”
絲毫不給正明帝麵子,目光裏的冷意更是從未停過,就連說話的時候也帶著幾分淡淡的疏離。
正明帝的臉色有些難看,半晌輕歎了一聲,這個兒子,從來就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過!從那件事情之後,他再也沒有叫過自己一聲父皇啊!
正明帝看起來好似忽然老了很多,連著臉上的皺紋也越發的深沉,聲音似乎也不似原來的洪亮,不緊不慢的看了容少卿一眼;“宋珂瑤稱帝的事情,你知道嗎?”
容少卿的身子猛然變得僵硬;“皇上這是說的哪裏話,想必這事情現在早已經傳遍四國了,兒臣自然是知道的,隻是這宋珂瑤是何人?竟然與她的名字一樣?”
容少卿說這話的時候眸光裏掠過了淺淺的憂傷。
正明帝的眼神裏有絲絲的狐疑,按理說宋珂瑤就是戰容,就是南郡的紅鸞郡主,更是如今的東籬國主!這些都是一個人啊!他就不相信了,以容少卿的精明,竟然會不知道這些事情?更何況!當年,和宋珂瑤有婚約的人是他,和戰容關係交好,甚至情同斷袖的人也是他!他竟然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