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陳念汐回到了半山別墅。

當天晚上,殷以煦回來了。

看著她麵無表情的坐在床上等著自己回來,殷以煦隻留下了一句話:“明天醫生就會過來準備帶孕的事宜,你自己準備一下。”

他以為陳念汐會繼續做出過激的事情,於是時刻準備著,眼睛一直盯著她的動作。

誰料到她隻是眼神淡淡的對他說道:“我們離婚吧。”

一瞬間,男人的眼神變得懷疑卻又充滿了陰霾,他審視著眼前麵色平靜的女人,冷漠的說道:“你又想耍什麼花招?”

“你欠顏兒的太多,必須得用這種方式還回來,不然我是不會放過你的!難道你聽不懂嗎?離婚什麼的,你想的太天真了吧,難不成你以為脫離了我,就可以回到你們陳家去為所欲為嗎?你別忘了,陳家在我眼裏也隻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他第一次對自己說了這麼多話,可笑的是居然是逼迫自己給他們代.孕。

陳念汐感覺到了心死大不過如此的感覺。

“我們離婚,你願意娶誰就娶誰,願意和誰生孩子就和誰生孩子,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也不會再覬覦你夫人的位置了。”

聽到她平靜的說出這些話,殷以煦絲絲的盯住她的眼睛,卻發現她的眼睛平靜的像一灘死水,什麼情緒都看不出來。

陳念汐繼續冷漠的說道:“我知道你讓我替你們生孩子,我願意聽你的聲,生完之後我會主動去找你的父母和我的父母,淨身出戶。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是你殷以煦的夫人,我們兩個人互不相欠。”

殷以煦沒有回答她,陳念汐安靜的坐在自己的床上,也沒有抬頭看他。

過了許久,他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殷以煦仿佛對陳念汐恢複了從前那般厭惡的態度。

果不其然,殷以煦隻給了陳念汐三天時間休息。第三天,她就被推進了手術室。

醫生麵無表情地將各種導管和儀器插進陳念汐的身體裏。麵色蒼白的她好像一個失去了生命的死人那般,渾然不覺得痛。

“煦哥哥,你快放人家下來,這麼多人在呢,多難為情啊……”

手術室的大門被推開,是殷以煦抱著溫若顏走了進來。一起的還有殷以煦專門給她安排的兩位保姆,可以說是麵麵俱到了。

陳念汐就那樣安安靜靜地躺在自己的手術台上,漂亮的杏眸微闔。

這一切好像都與她無關,明明她是這場手術的主角,可她卻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殷以煦突然想讓這一場手術趕緊結束,於是輕聲哄著溫若顏,讓她別害怕。

不知過了多久。

手術結束,陳念汐被卸完了一身的管子,虛弱的下了床。

眼睛有點花……

卻能夠清晰地看到另一張手術床上,殷以煦將虛弱的溫若顏緊緊抱在懷裏。那小心翼翼的模樣讓人以為他懷中抱著的是什麼稀世珍寶。

隻有在他懷裏的溫若顏知道,這個男人看著自己的眼神其實有些飄忽,似乎在往陳念汐那邊看。

溫若顏心中暗恨,眼中流露出了怨毒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