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家一周一次的家宴在第二天上午進行。
殷以煦和家裏的各位長輩打了招呼之後,有些著急。想要回醫院去看一下她們兩個人做手術的進程,看看第一次有沒有成功。
“以煦,今天怎麼心不在焉的?”
殷以煦的媽媽,李素琴穿著一身精致的旗袍,款款而來。
殷以煦笑了笑:“沒有呢,您多心了。”
李素琴有些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眼神在他周圍環繞了一下,意有所指的說道:“這才剛結婚呢,居然不把新娘子帶到家裏來看一看,不知道學的是誰的做派。”
殷家的老爺子就是那樣一個人。李素琴作為他的續弦,卻也沒有吃到什麼甜頭。老爺子娶了續弦之後,又把續弦扔在家裏出去拈花惹草了。
殷以煦冷笑了一聲,對自己的父親也似乎有些不滿。
“今天怎麼沒有看到殷勳?”殷以煦四處環繞了一圈,真的沒有看到他。
李素琴冷笑了一聲,不屑道:“誰知道了,每回家宴,他都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你爸爸身邊,恨不得讓你爸多看他兩眼。今天早上我,看你爸爸接了個電話,好像是他跟你爸爸說,有什麼急事,今天就不過來了。”
殷以煦兩條劍眉不由得擰在了一起。
其實自從上次陳念汐將自己捅傷之後,自己一直都在醫院陪溫若顏。
昨天陪她和溫若顏一起做手術之前一次見麵,可能是在半個月之前了。
殷以煦最近心裏很亂,一直在避免和她接觸。
可是現在,一向準時準點參加家宴的殷勳居然沒來,還是有急事?
他又回想起前幾次在病房裏看到陳念汐和殷勳兩個人含情脈脈的看著對方的樣子……
“媽,我有急事,先走一趟。”
殷勳不知道自己已經多長時間沒有睡覺了,眼圈下麵烏黑,可是他沒有心情去管。
心裏空嘮嘮的,好像破了一個洞,呼呼的刮著風。
一個八尺男兒,此時握著手裏一根小小的蝴蝶結橡皮圈,狠狠的落了淚。
這根橡皮圈好像是四五歲小女孩戴的,應該是過了非常長的時間,已經顯得有些陳舊。
警察局裏的警官歎了口氣,給他遞過來一杯茶水,安慰道:“我們已經調動了所有的監控,可是醫院十二層的監控壞掉了,是昨天晚上突然壞的。有可能是劫匪早就已經做好了手腳,買通了醫院裏的人,所以現在進行比較困難,我們已經接入了醫院的內部保安係統,現在正在一點點排查,因為醫院裏麵有內奸,所以說不是很好找。殷先生,您先不要著急,總會有希望的。”
殷勳自從放棄了殷家的繼承位之後,就去了醫院,做一名老實本分的醫生。他本身就是學醫的,並且自認為根本不適合去做一名商業大手。
從前他一直都覺得自己的選擇沒有錯,可是事到如今,他最心愛的女孩兒此時此刻被人綁架了,他卻束手無策的時候。殷勳才覺得自己當初的選擇是不是真的有錯?
如果他現在是殷家的繼承人的話,那麼就一定可以調動私家護衛隊和私家偵探。
按理說已經過去四十個小時了,應該早就已經破案了。
此時此刻的他隻能苦笑著點了點頭,謝謝了警察。
雖然說殷以煦對於小汐被綁架的事可能根本就不感興趣,甚至有可能還會拍手叫好,但是他覺得自己已經扛不下去了,是時候告訴他了。
什麼都沒有她的命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