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緩的莫紮特在酒吧裏飄浮,戈風歪在沙發上,輕晃著威士忌杯,看著裏麵融化了很多的冰球晃來晃去。茶幾上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嗡嗡”的震動著。戈風一看來電顯示,臉色就變差了,顯然很不想要去接,但最終還是伸出了手。“喂……”“戈風,你家那位又怎麼了?”那邊爆竹般炸開一個響亮的聲音。戈風歎了口氣:“多少?我會還你的。”
那邊還是劈裏啪啦的,“話不是這麼說的!每次你把她惹毛了,就來把我的賭場贏到破產,不帶這樣玩的。”戈風已經不是第一次麵對這種事情了,是什麼話都不想說了。最初,他跟蘇澈說過,但蘇澈嚴肅地說:“這不是出千,是數學和統計!”
戈風掛了電話,把手機扔在沙發上。這時酒吧的大門突然“砰”的打開,又“砰”的關上,四兒拎著兩個超大的購物袋傳過大廳。麥迪向他打了招呼,但是被無視了。麥迪抓了抓頭發,轉向穀小峰:“他怎麼了?”穀小峰瞟了眼離開的四兒,悄悄說:“四兒失戀了。”“那個被四兒包的趙子胥?”穀小峰點頭。麥迪又問:“他甩的四兒?”穀小峰咬牙:“那家夥瞞著四兒結婚了。”麥迪大驚失色:“如今的小白臉這麼囂張?”
他摩拳擦掌,打算去把趙子胥往死裏揍。就在這時,裏麵突然傳來一聲摔東西的聲音,四兒氣呼呼地走出來,在吧台後麵開了瓶酒。麥迪伸著脖子問:“怎麼了?”四兒陰沉沉地說:“趙子胥的老婆不知道怎麼得到了我的號碼,約我見麵。”麥迪跳起來罵了聲,說道:“咱還怕她不成!”穀小峰穩住了他:“這事不一定和你想的一樣,我看大姐頭肯定有主意。”
為了快點把蘇澈叫回來,不要再禍害人家賭場了,戈風麻利地給正在豪賭的蘇澈打了電話。沒多久外麵響起機車的聲音,一輛r停在了外麵。蘇澈利落地下車,把頭盔摘了下來。她大步走進酒吧,“怎麼回事?”蘇澈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支票放在戈風麵前,她接了電話立刻火急火燎地從回來了,還不清楚詳情。
戈風對這種蘇澈把錢贏回來,他付錢給賭場,蘇澈再轉手把錢還他的事情已經徹底無奈了。穀小峰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蘇澈。蘇澈摸摸下巴:“既然已經分手了,那女的應該沒必要來找四兒,所以我看她應該是不想做同妻的。”穀小峰問:“你的意思是,她先前並不知道趙子胥是gay?”
“沒錯。其實很多同妻婚前都不知道老公是gay,那種不出櫃,隱瞞性向的gay早就磨礪成影帝了。更何況和gay相處過的女生也不是那麼多,認不出來也是正常。你看四兒坦率出櫃,平時也不大看得出啊。”蘇澈豎起一根手指:“所以具體對策見過那女人再說。”她停頓了一下,“不管那女人怎麼樣,這趙子胥我整定了,耍人耍到咱頭上,他以為姐是幹什麼的!”
那趙子胥並不是零號街的人,是四兒在外麵的出差時認得的,四兒沒告訴他自己的真實職業。要不然,想來也沒哪個普通人敢招惹零號街的人,還用這種方式把人甩了。不把這個渣男虐成真的渣,她就不是蘇澈了。反正她剛剛升到二星有幾天假期。
蘇澈陪四兒去赴約,見了那憔悴的女人,蘇澈就明白了。四兒和何靜麵對麵坐了,蘇澈坐在旁邊。“在此之前,我想確認一件事。”蘇澈說道:“你在結婚前知道趙子胥是gay嗎?”何靜抿著唇搖頭。蘇澈又問:“那你現在是打算離婚嗎?”何靜的臉色非常不好,暗恨地說:“我當然想離婚,但是趙子胥不肯!”蘇澈重新靠回了椅背上:“你若是想,便交給我好了。”
四兒雙手相握放在桌上:“想必你也是糊裏糊塗的吧,我就從頭解釋給你聽。我和趙子胥是一年前開始交往的,與我不同,他並沒有公開自己的性向。前不久他開始疏遠我,總是推掉約會,因為很在意,就去調查了一下,發現你們結婚了。所以我提出了分手。”何靜無力地說:“我察覺到他不對勁後,去查看他的手機,結果發現你的短信。”這樣也知道她如何得到的號碼了。
蘇澈歪著頭,口氣淡淡地說:“你懷孕了嗎?這類騙婚的都會盡快讓妻子懷孕,好分房。”何靜搖頭。“我真的很懷疑他麵對女人硬不硬的起來。”蘇澈麵帶嘲諷,見何靜不解,便繼續:“因為他是下麵那個嘛。這小子膽子倒大,得讓他知道背叛飼主的代價。”“飼……飼主?”四兒冷冷說:“介於我每月都會給他零用錢,應該能算是我包養他吧。你們的新房和新車都是他買的,雖然他本身的工作不錯,但也是支撐不起這樣的花銷的吧。”
三人談了一番,明白了各自的打算,敲定了策略。蘇澈隻需要何靜回去把筆記本電腦放在對著床的地方就行了。
蘇澈入侵了何靜的電腦,用電腦上的攝像頭拍下了趙子胥和他的新男朋友滾床單的過程。趙子胥早就算計好了,結婚前大方地說房、車全都他買。男方這樣說,女方家也沒起疑,就同意了。現在為了阻止何靜離婚,到處宣揚她是貪圖他的錢才願意嫁給他的,還讓一群圈子裏的人打電話騷擾何靜。蘇澈讓何靜用視頻威脅趙子胥離婚,又用那些騷擾電話的號碼查出打電話的人,直接把他們是同性戀的證據寄到他們家或者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