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叫楊香蔻不開心,蘇澈就格外的開心。不過她的真實目的卻不是讓楊香蔻不舒坦,而是找到實驗體。所以她接下來都沒有找楊香蔻不舒坦,而是一心討好皇後。要保障自己的地位和安全,唯有依靠皇上、皇後的喜愛。
過了一陣,趙王帶著楊香蔻去看完他的母妃韻妃了。他們不在場,有些話皇後也能說了。“天兒,本宮知道你心裏還惦記著楊香蔻,但是她已經嫁為人婦,你也別再想了。”皇後見龍傲天滿臉不高興的樣子,歎了口氣,握著蘇澈的手說:“蘇澈是個好姑娘,你要好好珍惜。剛才說的孩子的事情多上上心,有了子嗣,皇位才更有把握。”龍傲天隨隨便便地應了,似乎和蘇澈生孩子會要了他的命似的。“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告辭了,母後早些休息。”他說完便帶著蘇澈離開。
蘇澈無奈地跟在龍傲天身後,層層疊疊的衣服讓她行動不便,而該死的前麵那個家夥一點也不知道等她。追了一陣,蘇澈不高興追他了,反正她知道住在哪裏。他們晚上就住在龍傲天還沒有分府前住的宮殿,因為那位熱情留他們下來的皇後,他們不得不住一間屋子,睡一張床!但蘇澈高估了自己隻依靠原版記憶而得到的路線,在沒有實踐經驗的情況下走夜路,還是沒有路燈的那種,她繞了一會兒沒走到目的地,龍傲天也不見了。
蘇澈氣鼓鼓地停下,插著腰辨認自己在哪裏。“可惡,明明是一個地方,怎麼白天晚上就不一樣了呢?”她一甩袖子,一塊東西飛了出去。蘇澈小聲驚叫了一下,連忙把測試儀撿回來。測試儀隻有懷表那麼大一塊,蘇澈一直揣在袖子裏的。檢查這機器有沒摔壞的時候,蘇澈發現屏幕變成了紅色的了,這證明實驗體就在附近!皇宮裏人是多,但大晚上的也不能亂走,更何況這裏是內宮,住的是皇上和後宮。很有可能她先前已經遇上那人了,隻是她不方便拿出測試儀。
蘇澈雙手捧著測試儀,跟著上麵的箭頭走,透過桂花樹葉看見趙王正獨自一人抱著酒壇喝酒。尼瑪,居然是趙王!看他的樣子並不知道自己被提高了氣運,就像那個錢斌。蘇澈隻有原曆史,難道說現在趙王要爭到楊香蔻的心,成為皇上,說不定還要征服世界。
等等,趙王為什麼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就算不和楊香蔻一起做一些有益夫妻和諧生活的運動,也不應該半夜三更在這裏吧。要削弱趙王的資源還是挺容易的,但是趙王看起來不像是個壞人,他隻是腦子不大好使罷了。
趙王喝了一陣,看見有個什麼東西在黑暗中閃閃發光,不由得往那邊望過去:“有人在那裏嗎?”紅色的,該不會是妖魔鬼怪吧?說起來皇宮裏有很多這種傳說。即使他是個大男人,也有點心驚肉跳。紅光馬上消失了,那邊響起一陣踩踏青草的“嚓嚓”聲,一個女人走了出來。趙王鬆了口氣,笑道:“原來是三嫂。這麼晚了還在散步嗎?”蘇澈白了他一眼:“你大半夜的賞月啊?”
蘇澈費力地把裙子拽出來,“噔噔噔”跑到亭子裏。她要和趙王打好關係,這樣才能知道趙王多了哪些資源。“喲,不陪著你的九天玄女,喝啥酒……酒你哪來的?”趙王不喜歡蘇澈那樣說楊香蔻,但是因為對蘇澈產生的那點好奇,他沒有追究,“哦,這是我做皇子的時候埋在樹下的。”蘇澈掰著指頭算了算:“那有三年了囉!”她聞著酒味有些饞。趙王糾正:“是五年。”他把酒壇遞過來:“你要不要嚐嚐?”蘇澈也不跟他客氣,喝了一大口。是糯米酒,味道不錯。
這個亭子很小,裏麵沒有安置桌椅,蘇澈抓住裙擺在欄杆處坐穩,望著池塘裏一輪月影。“怎麼有興致在外麵吹冷風?莫不是被楊香蔻趕出來了?”“我看起來那麼沒用嗎?”趙王苦笑:“我剛從韻妃那裏回來,正好有壇酒,所以我想不如一邊賞月,一邊喝掉。”蘇澈瞧了他兩眼,戲謔地說:“我看是楊香蔻不在你寧清宮,你一人呆著太尷尬,出來給她打掩護吧?”她很是不屑地撇撇嘴:“你這綠帽子戴的很高興嘛。”趙王的臉“唰”的一下陰沉下來:“三嫂請慎言。”
“慎言?哼,你我之間還需要這些假話嗎?楊香蔻的姘夫不正是我的夫君麼!”蘇澈話音剛落,趙王便“謔”的站起來,他萬萬沒想到蘇澈會這樣說自己的丈夫,一時間又驚又怒卻說不出話來。蘇澈一點也不怵,懶懶地喝了口酒,這壇子不大,先前已經被趙王喝得差不多了,這下見了底。蘇澈把空壇子還給趙王,又說:“這個時候不在……”她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狠狠道:“肯定是會太子殿下去了!”她從欄杆上跳下來,叉著腰在亭子裏走了幾圈,那模樣就是個潑婦。
蘇澈像是要去捉奸,但半途又停下,鼓著腮幫子。趙王奇怪地看著她,照蘇澈的性子,現在應該滿皇宮的找人,大鬧一番才是,怎麼不去了呢?蘇澈從小被千寵萬寵,就算真的在禦花園裏來一場抓小三的鬧劇,皇上恐怕也不會責怪她。“算了,就算找到了也是被罵一頓,顯得楊香蔻那女人更是美好。”她最後斜睨了趙王一眼,輕罵一句:“兩個都是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