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雙眸,刹那就紅了一下,結果腦中一陣清涼,就醒轉過來,眼神變得冷漠起來,沙裏紅沒有再多說,加了一句,隻出三分力,險勝擊殺,否則你隻有幹掉一個的機會。
少年一下子明白了,目光幽幽地看了一眼沙裏紅,嘴角笑了笑,點頭不語。白斬雞啊,你老爹的仇,我先幫你報一些。
人生如戲,活著都得靠演技嗎,可是這麼糟心的時候,也太無情了,真想把導演拉出來按在地上狠狠摩擦,然後盒飯也不給他吃啊。
看著沙裏紅這邊走出來的陌生少年,鄧誌林這邊麵麵相覷,心說都不認識啊。點了自己的副將,一品巔峰的武者上去,不過五六個回合,就被紮了個透心涼,少年喊了句,二品巔峰境,送死的別來了。
臥槽,這麼年輕的小家夥,竟然這麼可怕了,自己這邊除了鄧誌芳是初入三品境,餘人都是二品境的,不過倒還不至於怯戰了。
他們並不知道的是,這是少年第一次殺人,胃裏都有些翻江倒海,如果不是極力克製著,怕是要渾身顫抖,甚至將早飯都吐了。不能吐,不能哭,不能露怯,少年給自己使了個治愈係的心理建設,勉強穩定下來。
很好,這個我認得,騰波府將領,鄧誌芳的弟弟,以前可是來自己家裏和老爹喝酒,還把自己二妹扛起來逗弄的,曾經還為此鄙視自己老爹沒人家厲害來著的,嗬嗬。
少年沒有發現自己在慢慢發生變化的心態,拍馬過去,神思恍惚之中,跟鄧誌林鬥在一起。
“噗嗤”鄧誌林終究是沙場老將,抽冷子賣個破綻,在自己胳膊被刮出一條血痕的同時,馬槊反掄,刃尖紮進了少年的肩胛骨。誰知少年竟然不管不顧,貼近抬起左手,射出一根手弩,將鄧誌林頭盔擊飛,槍尖不知何時竟然從自己腋下穿出,紮透了鄧誌林的咽喉。隻有鄧誌林明白,自己想抽回馬槊,竟然根本抽不動!
嗬嗬,下一個會是誰,鄧誌林一時之間恍惚失神,耳邊,卻聽到少年歎息:我爹,儲鴻烈!
平地一聲驚雷嗎,不,啥也沒有,少年坐在馬上搖晃了一下,差點摔下去,卻在最後關頭,勉強用槍尖點住了地麵,才得以穩住了身軀。
沙裏紅這邊,發出一陣驚呼,仔細一聽,卻是鈴蘭嘰嘰喳喳再說:“這小哥哥太壞了啊,竟然還是這麼忠厚老實的樣子,不過我好喜歡啊。”,然後是虎妞的“到底還是小白臉,心裏壞水多得很,一套一套的,不是個好東西。”,在一個陣營裏,為了熟悉了解彼此的戰力和特點,總歸會有演練,所以這幾人還是了解少年的實力的,反正比自己強,打不過。其餘人則是真心擔心的。
就這樣搖搖晃晃有弄死了兩個,沙裏紅知道不可能繼續下去,召回少年,換人上陣,又是一番廝殺,斬了鄧誌芳三人,自己也折了兩人。
漢密爾頓·德·瓦倫迪諾姿容筆直地坐著,看著戰場,一言不發,鄧誌芳在側,同樣麵無表情,不知道兩個人心裏都在想些什麼,都沒有開口說話。還是漢密爾頓·德·瓦倫迪諾先開了口,言下之意是,差不多了,他認可了。
鄧誌芳悶悶地傳令收兵,沙裏紅直到這時,才像是睡醒了一樣,下令全軍向那五百白惡軍突襲。
鄧誌芳自然防著這一手,下令調整陣型,切入戰場,然後,又開啟了真·兄弟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