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紅party, 其實是法國巴黎著名酒吧地下組織的活動。比較隱秘,定期組織。對權非汐來說,卻完全不是什麼秘密。
再不濟,她也有安錦這個掌舵人,在她迷路的時候,替她指明方向呢。
權非汐回道:“參加是參加了,可是完全沒有什麼特殊印象啊。”
楊瑀頓時氣息一滯,像是有些意外她的回答。沉默片刻,楊瑀才突然沉聲笑道:“原來你根本不記得那一夜。”
他可真是疏忽了,他一直以為權非汐在這方麵是擅長偽裝的。
權非汐依舊沒有聽出什麼不妥,對楊瑀的暗示,她更是無動於衷。
不過她還是仔細回想了一番,粉紅party邀請的客人一般都是娛樂圈明星、名模、商界名流或者有錢有勢的土豪。參加party的客人一般會化妝,化妝之後的模樣,甚至連熟人都認不出來。這樣才夠刺激,才夠好玩。
那天晚上,權美人原本打算去見識一下巴黎酒吧最神秘最野性的粉紅party,可是助理阿美後來將她半路帶回去了。
阿美說她一直找不到安錦的蹤跡。按照權美人的想法,機票已經買好了,第二天兩人就可以回國。所以這件事就被權非汐拋諸腦後了。
“楊瑀,你問這個幹嘛?難道你也參加了粉紅party?”權非汐問。
出乎意料,楊瑀並未回應她。他早就聽出權非汐的隨意與漫不經心。如果她真的記得那一夜,絕對不該是這種反應。難道他的猜測失誤了?
楊瑀瞬間就恢複了冷酷,語氣淡漠地回道:“你別多想。”
他看起來隻是隨便問問的,當然不可能叫權非汐察覺到半點端倪。
權非汐愣住,伸手不自然地扇了扇風,撲在車窗上,無所謂地笑道:“哦,原來是跟我開玩笑呢。差點嚇死寶寶了,我還以為你要跟蹤我。”
楊瑀無語地搖搖頭,丟下一句“好好休息”就利落地切斷電話了。
耳邊傳來嘟嘟的忙音,權非汐有些不舍,卻還是收起手機。她靠在車窗上,窗外是一條綴滿燈光的繁華街道。在狹窄的空間裏,如果沒有亮光,她會挨不住的。
幸好阿美熟悉她的習性,特地將車子停在路燈底下。
幸好很快,阿美就打車回來,她步履匆匆,穿著一件黑色外套,蹬著坡跟皮鞋,手中提著一隻大袋子,正是從藥房裏買回來的。
“久等了。快點吃藥,回去睡一覺就沒事了。”阿美動作迅速,翻出一盒藥片,將純淨水水瓶打開,親自遞到權非汐嘴邊。
權非汐依舊有些迷糊,眼睛已經快要睜不開了。不過剛才跟楊瑀通了電話,感覺好些了。她想自己動手,卻被阿美攔住了。
阿美瞧出她的虛弱和無力,堅持親自來伺候她。權非汐也不推辭,畢竟阿美一直跟在她身邊,交情匪淺。
其實助理的工作就是這樣,隨傳隨到,甚至必須要兼職保姆和保鏢。權非汐雖然已經奪得法國模特比賽的總冠軍,可說到底,她不是那種有權有勢的名流。區區一個名模身份,還不足以讓她飛上高枝,成為真正的操手。
就像沒了安錦,她就沒了倚靠。名模隻是一層光環,看起來光鮮,其實很脆弱。
回到下榻的酒店,阿美匆匆地收拾了一番。她現在和權美人住在一起。這間套房是安錦早就定好的,也交了一個月的房錢。套房有兩個單獨的臥房,夠用了。
房間布置得很精致,裝修是歐風,華麗中透著一絲清新時尚風格。
其實阿美對安錦的安排還是非常滿意的。她知道,安錦是個好男人。可是無奈,權美人的家世背景實在是太複雜,她插不上話,隻能牢牢記住一點,權美人如果有了更好的發展,那麼她的跟班事業也可以跟著踏上新台階。
當初在巴黎招收助理的時候,權非汐一眼相中阿美,不是因為她有多出色,或者學曆多高,能力多棒。隻是因為一句簡單的開場白。
招聘是安錦親自替權非汐負責的,以安錦在法國的名氣和勢力,那幾天,來參加麵試的人絡繹不絕,如過江之鯽。除了一些打扮幹練的女人,還有一些年輕男人。
安錦當然不會招收那些虎視眈眈的男人。他給權美人選擇助理的標準並不複雜,必須會做家事,懂常識,吃苦耐勞,在關鍵時刻,要有為權美人挺身而出的覺悟。
說白了,就是一種敬業精神吧。
當時阿美趕來應聘,開場白就是一句流利的帶著海城口音的普通話:“我可以跟雇主做朋友,你看,我也是在巴黎打拚的海城人,老鄉見老鄉嘛。”
權非汐剛巧也在場,就順勢問了句:“你能在我不開心的時候,哄哄我嗎?”
她不想被助理強迫去走秀,或者整個人撲在工作上,沒有半點私人空間。大多數助理都會這樣做的,因為他們需要薪水,如果雇主不工作,就會連累他們沒有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