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程鬆不合作的態度，秦羽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這個老家夥一定是將秦羽恨之入骨，又怎麼可能好好跟秦羽說話呢？
然而，秦羽卻並不擔心。
“是嗎？那為什麼我會覺得，其實我們有很多可以談的事情呢？”
秦羽歪著腦袋笑了笑：“所以你也不要拒絕的那麼快！”
程鬆卻是冷哼了一聲：“你是在威脅我嗎？哼！秦羽，你想從我嘴裏知道一些事情，對吧？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你別做夢了，你不可能從我的嘴裏得到任何信息！”
秦羽撇了撇嘴：“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想從你這裏問一些東西！”
程鬆忽然冷笑了起來：“秦羽！你當我傻子嗎？現在都已經到了這個局麵，我為什麼還要回答你的問題？”
“你會的。”
秦羽淡淡道。
此時秦羽的目光之中，充滿著濃鬱的自信。
這種自信讓程鬆感覺到一陣陣的不安。
畢竟他剛剛敗在了秦羽的手裏，也領教過了秦羽的算計。
在程鬆眼裏，秦羽絕對是一個危險的人，既然秦羽現在這麼有信心，說明他早就想好了一切。
程鬆明白，接下來等待自己的，或許是地獄一樣的世界。
可是，此時的程鬆雖然有些稍稍緊張，卻並沒有服軟！
“你憑什麼這麼篤定？”
秦羽自信的樣子讓程鬆更加的不爽：“有什麼手段盡管使出來，活了這麼多年了，什麼手段沒見過？”
程鬆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看起來就算是秦羽當場殺掉他，他也不會給秦羽提供半點信息。
然而，秦羽的臉上卻依舊充滿著從容的笑意。
隻見秦羽輕鬆的抽著煙，就這麼看著程鬆，並沒有打算說什麼。
看著秦羽的樣子，程鬆反倒是率先有些繃不住了。
畢竟現在擁有主動權的是秦羽，他不知道秦羽的葫蘆理在賣什麼藥，這種對於未知的恐懼，讓他無法像秦羽一樣從容。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反正我早晚都是一死！既然你毀了我十幾年的努力，那麼大不了就魚死網破！”
程鬆強撐著自己，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淡定一些：“來吧！說說你準備好的話吧！怎麼？如果我不配合你，你就要殺了我，對嗎？”
其實程鬆不明白的是，他現在這麼激動的說話，就已經暴露了他恐懼的內心。
越害怕的人，話會說的越多。
因為他需要用說話來緩解心中的恐懼。
而這個時候，秦羽也扔掉了抽了一半的香煙。
同時，秦羽緩緩抬起了頭，看向懸在空中已經緊張到有些顫抖的程鬆。
“魚死網破，也是需要一些本錢的，你覺得你現在有什麼本錢跟我魚死網破嗎？”
秦羽冷笑著看著程鬆：“就算你不回答我的問題，對於我的影響，也頂多是麻煩一點，我可以自己去查，但是你的性命……卻不由你自己做主，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差別。”
“至於你剛剛所說，我想要殺掉你來嚇唬你？算了吧！我跟曲永濤說過了，你是滄笙館的人，說到底，這件事情終究是滄笙館的家事，對於你應該如何處理，他說了算，我不會參與！”
“退一步來說，就算是我想參與，也不會用這種低級的手段來從你的嘴裏討出消息！”
說著，秦羽緩緩站起了身，整理了一下稍微有些折皺的衣服，淡淡說到：“原本我覺得，哪怕你現在已經是階下之囚了，可畢竟曾經也是位高權重的滄笙館大長老，我想用一種更體麵的方式跟你來交流，但是很明顯……你不是很喜歡！”
說到這裏的時候，秦羽的眼神已經開始變得有些淩厲了起來。
而程鬆也感覺到，似乎秦羽已經打算動用什麼特殊的手段了。
在這個瞬間，程鬆心中終於升起了恐懼。
然而，他卻依舊嘴硬的對著秦羽咆哮。
“有種你就殺了我！老子皺一下眉頭，就不叫程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