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眼睛瞪了起來。
關於滄笙館的禁地，他已經聽說過無數次了。
他知道禁地應該有著非常充裕的靈氣，同樣也是滄笙館最核心的區域。
外人，是不可能被允許進入禁地之中的。
哪怕到現在，秦羽幫了曲永濤這麼大的忙，也不敢說曲永濤就一定會允許他進入禁地。
這一點，從當初曲永濤對嚴天行大發脾氣就看的出來。
所以，方先生的那個要求，已經相當高了。
但是很明顯，程鬆一定會答應。
因為這是他能夠坐上館主位置的唯一希望！
一個人的執念，會因為時間而變得更加深刻。
或許當年的程鬆隻是有那麼一個謀權的想法，但是經過了二十幾年的努力，讓他的執念已經變得深刻無比！
在這一刻，隻要能夠完成他的願望，無論讓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都是可以接受的！
“西疆的人想要借用禁地……”
秦羽眯著眼睛，思考了很久之後，他的眼神忽然變得震驚了起來！
在這一瞬間，他似乎猜到了西疆的人打算做什麼！
而程鬆也在這一刻給出了秦羽同樣的答案。
“雖然方先生沒有明說，但是我大概能夠猜到，他要用禁地……來養蠱！”
秦羽猛然看向了程鬆。
很明顯，程鬆早就猜到了這個可能性。
在之前兩人的交鋒之中，秦羽就知道程鬆應該是個心思細膩的人，能夠猜到這個可能性也很正常。
但是既然是已經猜到的情況下，卻依舊如此選擇，也更加說明程鬆對於館主這個位置的渴望程度。
甚至已經達到了瘋狂！
能夠讓出禁地去給方先生養蠱……
這究竟是有多瘋狂？！
試想一下，三青蠱在曲迦笙的身體裏，吸收著曲迦笙的靈氣，已經變得那麼棘手了。
而禁地之中的靈氣有多充裕，秦羽雖然不知道，但是卻可以想象個大概。
那麼如果將三青蠱放到禁地之中去培養，一年之後，將會變成什麼樣子？
即便是想一想，秦羽都覺得有些脊背發涼。
而且這種蠱毒跟強者不一樣，它們更加難以防禦。
隱蔽而又強大，如果想要利用這種東西去做點什麼的話，恐怕會讓敵人防不勝防。
更何況，西疆可不單單隻有三青蠱這一種蠱毒。
蠱毒的種類繁多，每一種蠱毒，都能夠起到不同的作用。
到時候將這種蠱毒在禁地培養一年……
這個世界可能都會變得混亂！
從這件事情上來看，西疆似乎有著很大的野心。
這次突然主動出現在外界，或許是已經謀劃了很久。
甚至不比程鬆所等待的時間短。
這才是真正的十年磨一劍，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秦羽開始覺得幸好是自己認識了曲永濤，不然的話，恐怕現在藏身官的禁地之中已經充滿了蠱毒！
程鬆此時已經是認命了，所以就算是知道自己可能會犯下彌天大錯，也不為所動。
“我知道這件事情可能會對滄笙館產生一定的影響，但是我拒絕不了。”
程鬆認真的說到。
而秦羽則是緩緩站起了身。
到了現在，他想知道的事情已經知道了。
接下來也不想再繼續麵對這個自私到極點的人。
為了自己的私心，不計任何後果，這種人，有這樣的結局，也不會得到任何憐憫。
秦羽默默收起了罐子，轉身便打算離開。
而程鬆也沒想到秦羽會這麼直接的就離開了。
“秦羽！”
程鬆忽然叫了一聲。
秦羽站定身形：“我已經問完了。”
程鬆皺起了眉頭，此時他再次考慮到現實的問題：“曲永濤會怎麼處置我？”
秦羽沒有說話。
而程鬆則是又一次緊張了起來：“他會殺了我嗎？”
秦羽緩緩轉頭，冷漠的看著程鬆。
“我不知道。”
秦羽淡淡道。
不過很快，他的眼神之中便露出了堅決之意：“不過如果他真的心軟了，我會幫他堅定處死你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