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瑾,好久不見啊。”諸葛恪像個老同學一樣熱情的跟瑜招呼。
瑜看著這張陌生的臉,實在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但想不想的起來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除掉蔡瑁的計劃,就是要借這個“蔣幹”之手。
“哈哈,子翼啊,是過了好久了。”
諸葛恪嘴角含著笑說道:“公瑾這當上了東吳的大都督,就不聯係我們這些老同學了,要不是曹丞相推舉,我還沒機會來見你啊。”
瑜一聽這話,眉頭皺了皺。
“子翼該不會也是來說客的吧?”
諸葛恪笑了笑沒說話。
瑜也沒聽答,從曹操那邊來的,不是說客還能是麼?
要不是因為要借“蔣幹”之手除掉蔡瑁和張允。
管他是不是麼老同學,早就一刀哢嚓了。
但戲,還是要足的。
瑜抽出了腰間的長劍。
“公覆。”
黃蓋應聲走來。
“天是我和子翼相見的好日子,隻談感情,不談仗,如果有人提起來曹公和我之間的事,你就直接拿劍砍了他的腦袋。”
黃蓋雙手接過寶劍,心裏樂開了。
他最喜歡幹的就是這種事,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諸葛恪,就等著他哪句話沒說對,然後一劍砍過去。
至於諸葛弘身邊站著的夏侯惇,身上一點氣勢都沒有,也就一張疤臉還挺唬人的。
黃老將全沒把大餅在眼中。
瑜著諸葛恪從營帳中走出來,一路來到江邊。
剛諸葛恪和夏侯惇隻是遠遠的看了看江東的水軍,看的並不十分切。
現在站在瑜的點兵台上看去,浩浩長江上旌旗飄飄,無數樓船齊的排在岸邊。
船上著膀子的將士們在正在訓練。
出水入水隨意自如,仿佛長江和船舶是他們生活的地方,陸地隻不過是短暫的停留。
江東多豪傑。
諸葛恪心中也不由得感歎。
“子翼覺得我江東兒郎如何啊?”瑜幾杯酒下肚臉上就有些泛紅。
“威武雄壯。”諸葛恪如實說道。
瑜滿意的點了點頭。
“公覆,弓。”
瑜說,黃蓋從一個侍從手中拿過一張弓,然後悶哼一聲,一張硬弓成滿月狀。
諸葛恪對弓箭沒麼概念,但該配合演出的時候,他也沒有視而不見。
假裝發出了一聲驚歎。
“子翼不要吃驚,江東武將盡皆如此。”瑜佯裝不在乎的樣子說道。
“不過公覆年已過,這又是一張石弓,倒也是難得。”
“子翼足跡遍中原大地,你說說,天下之大,可有能勝過我江東子弟的麼?”瑜攬著諸葛恪的肩膀說道。
“公瑾水軍自然是天下無敵,可是一旦上了馬,恐怕還要數公孫將軍的白馬義從,呂麾下的陷陣營,以及曹丞相的虎豹騎勝一籌了。”諸葛恪微笑著說道。
“隻不過現在前兩個部隊都不在了,隻剩下曹丞相的虎豹騎。”
黃蓋聽後直接抽出寶劍,怒視諸葛恪說道:“你這無知小兒,居然敢詆毀我江東子弟不如曹操那個奸賊?”
瑜和諸葛恪此時都背對著黃蓋,瑜一邊轉過身體,一邊瀟灑的揮了揮手說道:“公覆不必如此,子翼說的也未嚐沒有道理,說……”
忽然他的話住了。
他看到夏侯惇站在黃蓋的身後,手中的刀架到了黃蓋的脖子一側,似乎隻有一條線的距離。
最重要的是,黃蓋居然絲毫沒有感覺到。
夏侯惇的氣息沉靜如水,就連抽刀都不動聲色。
諸葛恪也過頭來,看到這種場景同樣心頭一沉。
黃蓋感覺到了一點不對,登時向一旁跳去,可明顯還是心有餘悸。
他可是縱橫沙場幾十年的老將軍了,雖說一直也沒有麼特出彩的戰績,但是就在經驗豐富,如刀架在脖子上,居然都沒有發現。
“無恥鼠輩,不講武德,居然偷襲本將。”
黃蓋大罵。
瑜臉上多少有點尷尬,剛剛用黃蓋吹江東子弟的戰鬥力,這會就蔣幹的一個侍從給壓了一頭。
諸葛恪還有重要的計劃要,不能因為這兩個人的衝突到響。
他微笑的看著瑜和黃蓋說道:“按慣飲酒席就該有刀劍歌舞助興,久仰黃老將軍武功厚,不如讓我這屬下和黃老將軍切磋一下?”。
瑜也有計劃還沒實施,正不知道如何場,聽諸葛恪這麼建議自然接。
“子翼說的不錯,公覆就和這位壯士切磋一下吧,點到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