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可能嫁給你。”時笙低低的聲音有些決意。
她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不去想身後的人是冉子麒,一抹浸染在歲月裏的沉痛在眼底蔓延,她輕輕合上眼,不想再次沉迷於熟悉的懷抱中。
“當年你能嫁我,現在怎麼不行?”男人低而緩的聲線透著冷硬的質問。
“我們已經解除婚約了。”
時笙仿佛用盡全身的力氣來說這句話。
冉子麒低低的笑了,他胸口的震蕩透過兩人的衣料清晰的傳入她的後背。
他說,“婚約算什麼?如今我未婚你未嫁,我娶你正好。”
“可是子麒,我已經不愛你了,我們不……”
時笙話音未落,身子被一陣大力翻過,不等她驚呼出聲,嘴唇被兩片冰涼的薄唇覆住。
冉子麒對她的每一寸呼吸了如指掌,她就在毫無準備下被冉子麒掠奪至每一寸。
就像一條瀕臨死亡的魚,能依靠的隻有冉子麒。
她藕節似的白皙的手臂攀附在他身上,整個人柔弱無骨。
冉子麒太熟悉她的身體了……
男人驀地停下,抵住她的鼻尖,唇上沾滿盈亮的銀色,糜色生香。
他的指修長白淨,指腹上的薄繭輕輕刮過她被蹂躪的發紅的唇,眼底是一抹勢在必得。
“笙笙,你這樣……怎麼能說不愛我呢?”
下一秒,時笙覺得身上的束縛被鬆開,冉子麒拉開她身後的拉鏈,金屬摩擦的聲音讓她渾身激靈,剛才的旖旎瞬間化作烏有。
“不,子麒,你不能……”
“笙笙,已經晚了,屬於我的我不會讓別人拿走。”
此刻,冉子麒的聲音對她而言如同惡魔之音。
他不再溫柔,不再對她予給予求,而是把這些化作為心底最後一抹桀驁,緊扣她的身體。
待時笙醒來,已然是幾個小時之後。
她望著氤氳在暗影下的男人,眸光死寂。
“你……”剛吐出一個字,她麵色一冷,寒心道,“冉子麒,你這樣隻會讓我恨你!”
“恨?你會嗎?”
“冉子麒,你別逼我!”時笙泛紅的眼底有些酸脹,不隻是委屈還是難受。
如果不是此刻不著寸縷,如果不是不想在這個男人麵前難堪,她想穿回那一件一件被他剝掉的衣服,然後立刻走人,永遠都不要再見!
“笙笙,曾經我在你心裏沒有一絲位置,我們都能訂婚,現在你心裏有我,我娶你。”
他修長白淨的指在她柔軟的烏發間穿梭,黑與白的衝擊就像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
“我不會嫁給你。”
姐姐曾懷過這個男人的孩子,她怎麼能嫁給他?
“那你要嫁給誰,帶著我留在你身上的記號,嫁給韓尚嗎?”他上挑的尾音微微發冷。
他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時笙厭惡的盯著他的臉,一字一頓,“總之不會是你!”
“給他打電話!”冉子麒近乎冷漠的嗓音透著幾分不容拒絕,“告訴他你不會再嫁給他。”
不,她不能。
今天從婚禮現場被帶走,就已經讓韓尚的臉上足夠難看,這個電話打過去……隻會陷韓尚於更尷尬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