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離開的時笙,麵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她生病了。
剛才的一切,她看的一清二楚,她不想問,什麼都不想去質問。她認慫,她害怕,害怕自己真的是被冉子麒玩弄,報複而已。
更害怕他們隱婚的事情被旁人知曉。
冉子麒是誰?是平城商業巨頭的佼佼者。當時那麼多人在場,隨便一點貓膩就會被理所應當地傳播出去。
嗬嗬,真是可笑,時笙啊,你是不是蠢啊!
都到了這一步了,你還在替他著想,擔心他名譽受損,擔心他一個公眾人物被謠言抹黑後怎麼在社會上立足。
可是,三年前的那一幕,也著實讓他名譽掃地了。現在的一切,有一半靠的是他哥哥,有一半不得不承認靠的確實是他自己的能耐。
一路慌不擇路的衝到馬路邊上,準備攔車離開。這時,一輛紅色的瑪莎拉蒂停在了時笙麵前。
車窗緩緩而下,來人竟然是剛才在辦公室裏和冉子麒卿卿我我的溫瀾。
看見這個女人,時笙止不住的後退了一步。她心裏沒底,有些害怕,她對這個女人一無所知。
“要不要我送你,這裏不好打車。”溫瀾清楚時笙,而且不止一點半點,她還派人查探過她的底細。
“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不認識你。”時笙強裝鎮定,一字一句的拒絕她的邀請。
她對關於冉子麒的事情蠢,可是還不是真的傻。怎麼可能會上你這個女人的車。
“沒關係。不認識沒關係啊。”溫瀾故意說的很是輕鬆,抬眸盯著時笙,心裏巴不得她被車撞死,一了百了,省得動手。
沒什麼可說的,時笙打開手機點開某個app叫車,轉身就走。對溫瀾的所作所為絲毫地不買賬。
“我可是知道你的。不過嘛,你知道這三年來,子麒在國外是怎麼度過的嗎?”溫瀾故意的,她明顯的看到了在她說完這話的時候,時笙的背脊明顯愣了一下。
時笙沒有說話,但是也沒有繼續向前走,停留在原地,也不曾轉過身來。
“子麒病了,我照顧他。子麒餓了,我就給他做好吃的。子麒煩了,我就陪他去遊泳。子麒想看日出了,我就二話不說推了活動陪他。”
溫瀾的聲音,一句高過一句,聲音刺耳難耐,直逼時笙的心底深處。
原來,你在我身上的溫柔從來都不是獨一無二的。既然你給我的,都是給別人剩下的,那麼我還要你有何意義。
時笙心絞痛,呼吸急促,但是她無法反駁什麼。即使曾經冉子麒對她的好勝過對溫瀾的一切,可是,那些終究都隻是回憶罷了。
撒落在舊時光的回憶裏,早已被塵埃覆蓋,已經沒了任何價值。一切都隻是曾經而已。
罷了罷了,我時笙曾經有過你就好了,何德何能讓你們這麼優秀的一個男人鍾情到底呢。
“你說這麼多到底什麼意思?”時笙自幼好強,從來不是個吃虧的主,轉過身來,低聲笑了笑,“嗬嗬,與其在這裏這麼試探,你還不如去問問子麒,他的戶口本上的女主人的名字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