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唯一感受到過一次的溫暖,就是音希救他的時候。依著襤褸的他,被漂亮幹淨的她救了,她細心的照顧他,沒有嫌棄過他身上的髒,他身上的臭。始終,始終麵對他,都是露著那麼幹淨明亮的笑容。
唯一的溫暖,他曾經無數次希望過的家庭的溫暖,隻有在她身上才體會到過。即使,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帶給他如此的感覺。
他想死死的守著,怕失去了,怕弄丟了。他已經不再是以前需要別人同情的可憐蟲,他不需要低聲下氣,不需要委屈忍讓。以前他和她是雲泥之別,而今,他成功了,他痛恨的貧窮和軟弱,以及忍耐都丟了,為了展現自己的不同,以王者般的強勢占有了她。
可是,為什麼?小音,我窮的時候,我寒酸的時候,你會救我?而當我有錢了,有權了,你卻痛恨我?姐姐的死,我從來沒有想過報複,報複你也好,你媽媽也好,我從來沒有想過,為什麼你就不能接受我?
她的媽媽在精神病院接受著最好的治療。
如果他的心能夠掏出來給她看,他甚至都願意把心挖出來。
音希看到他眼裏的痛,硬將臉別到一邊,冷聲大笑道:“哈哈,我管你是怎麼想的,你的想法跟我一點關係的都沒有。我要在乎你嗎?我憑什麼要在乎你的心情?”既然你從來都沒有在乎過我的感受,我又何必在乎你?“我奉勸你一句,戲子無情,婊子無義。我就是無情無義,你懂了嗎?建議你現在最好放了我,免得我以後想起花招來惹得你寶貝顧蓁和你跳腳!”
“好,好,好。”他連說三個好,額上青筋暴起,“看到久遠你的心也野了,是不是?為了到他身邊,你自己連這也願意承認?想要我放過你?我告訴你,不可能。不過你說對了,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玩死你也好,你也得乖乖的給我受著。”他裂出了冷笑,命令道:“我現在要你了,把衣服脫了。”
音希咬下屈辱,眸中閃著痛苦一片:“高晨楓,你知道我想要什麼的男人嗎?我想我的男人,不需要太有錢,也不需要太英俊。在我和他家人發成衝突的時候,他會站在我身邊,對他的家人說‘小音是我的女人,也是你的親人,她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不用你們多費唇舌’,而不是,為什麼我不能理解他的家人,為什麼我不能和他的家人好好相處。在我失落的時候,他能夠陪在我身邊,而不是把我孤零零扔下的人,讓我自生自滅;在我情緒走入極端的時候,他能夠細心的開解我,給我說,告訴我,耐心的陪著我……”音希的聲音慢慢的哽咽了,“高晨楓,我希望的並不多,我從來都是希望,我的男人能把我放在心上,說愛我的時候,不是說說而已,而是做給我看。讓我切切實實的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