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很和善。
萬能充電器很快給了路大勇。
趁手機充電的時間裏,路大勇在草藥鋪子裏買了一大包新鮮的“洋金花”和5斤“洋金花”幹。
手機還是沒有電。
“都充好一會了,怎麼還是黑屏呢?”路大勇拿起正在充電的手機,狐疑地問道:“是不是手機壞了?”
“我看看。”老板接過路大勇的手機,仔細端詳一番,告訴路大勇可能是手機有故障也說不定,要不給打開瞅瞅。
路大勇問老板得要多長時間。
老板回答說這可說不準,快則十來分鍾,慢得話要幾個小時。
“我有急事,等不及了。”路大勇十分著急的樣子,“要不這樣吧,師傅您給看看,順便給貼膜了。”
“哦,貼膜這檔子事情,敢問先生是要葷的還是素的?”店老板似乎很是認真地說道。
“什麼葷的還是素的,不就是手機貼膜啊,哪有這麼多事情。你簡單點說,修理一下手機和貼膜一共多少錢不就完事了唄。”
“那不一樣。”店老板煞有介事說道,“葷的手機貼膜,用的材料不一樣,價格在5000元到20000元不等……”
“我靠!”路大勇憤怒了,“我見過奸商,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奸商。我的手機才1500元,那還是最好國產手機了。不就是貼膜嘛,居然要5000--20000元,你殺豬啊。”
路大勇本想亮出警察的身份,治一治這個奸商,但想了想有把話生生地吞了下去。一來他沒有時間和店老板理論,二來或許真的貼膜要高出手機總價的幾倍不止那也說不準。
--世上的事情本來就很多令人難以琢磨。
“我不貼膜了。”路大勇惱怒道,“這手機壞了就壞了也不用你這裏修了。”
說完拔下充電器,講手機塞進褲袋裏,氣鼓鼓地走了。
“慢走啊,有機會來本店貼膜。”店老板還是那副和善的麵孔,遠望著路大勇的背影居然也沒有忘記招呼一聲。
不過,等到路大勇走遠了,店老板這才陰沉著臉,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
“真他媽的土包子,不識貨。”
路大勇大老遠居然聽見了這句話,不過他隻是遲疑了一會,也沒有回頭,隻是加快了腳步往回趕,--他要趕到張曦還沒有死之前把“洋金花”送過去。可是他又哪裏知道此時的張曦已經在送往醫院的途中醒轉了過來。
“你們這是要把我弄到哪裏去?”
半路中,張曦突然這麼問了一句話,就像是從陰曹地府傳來的聲音,陰森而且恐怖。
安坐一旁護送張曦去醫院的兩位民警頭皮發麻,良久才定下心來,其中一個問道:
“張先生,你好點了沒?”
“我--我沒有死--沒事。”張曦努力坐起來卻又十分頹廢地栽倒一旁,“你們這是要送我去哪裏啊?”
接著,張曦努力朝車窗外張望了幾眼。
“醫院,去醫院啊。”
“哦,那就不用了。我真沒事。”張曦囑咐司機掉轉頭回刑偵中心。末了又問道,怎麼沒有看到路大勇。
民警就告訴他說是弄“洋金花”了,但直到現在還有消息。
“那我吞進去的‘洋金花’鮮汁又是誰給的?”張曦手指伸進嘴巴摳了幾下,又作態幹嘔了幾下。
“是我們局裏方萍書記。用辦公室裏自己養的‘洋金花’給了你,你說這事巧不巧!”另一民警解釋道。
“有道理,這事情的確很巧。不過--”話說到一半,張曦似乎想起來什麼,從貼身的襯衣口袋裏掏出那部手機觀看,卻發現整個手機的外殼呈紫暗色,和原來的純白色完全不一樣了。
張曦納悶:這是咋回事?
張曦撫摸一陣外殼,手機的顏色頃刻間又重新恢複到原來的乳白色。
張曦不由大駭:心裏想如此古怪的手機說不定哪一天置自己於死地那就後悔都來不及了……
正納悶,汽車司機掉頭問道:
“張先生,你還去不去醫院了?”
想了想,張曦回答道:
“不去了。”
“你確定。”
“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