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頭緒,也沒有進展,穀瑤沒有多留,帶著南嶧離開了這裏。
回到別墅後,穀瑤沒有隨著南嶧進去,而是站在了外麵,目光漂浮在別墅上,像是在思考什麼。
南嶧倚在門邊,目光已經斂去了之前知道李欒出事後的銳利,輕柔的望著繞著外院走來走去的穀瑤。看她走了三個來回之後,才開口問道:“你在看什麼?”
穀瑤站定在外院,陽光傾瀉了她一頭一身,“我在想,為什麼你的別墅下麵會有三十六樽血棺,為什麼血棺又突然變成了尋常棺木。”
南嶧聽後,眼角一彎,用笑容遮住了裏麵的暗芒,“你覺得呢?”
穀瑤笑著搖頭,輕靈了五官,“我不知道。”
“那就先不要考慮我的這個問題了,先想想李欒的事吧。”南嶧轉移了她的焦點。
穀瑤點頭,“我該回去了。”
“要走了嗎?”南嶧離開倚著的門框走了出去,伸手去牽她。
穀瑤見南嶧不舍的牽起了她的手,輕輕一笑,“嗯,如果有消息,我晚點再來找你。”
“沒有消息,你就不來找我了嗎?”南嶧拿話噎她。
穀瑤見如今的南嶧脫離了當初的難以親近變得越來越鮮活,心裏悲喜難定。但是臉上卻是笑意不減,“我走了。”
南嶧見留不住,大方的放開了手,叮囑道:“小心點。”
穀瑤點頭,隨即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感覺穀瑤徹底走遠之後,南嶧才收起了表情,目光定格在天空的某處怔怔然的出神。
“你不會也動心了吧。”一道清越的男音響起,突兀卻不驚心。
南嶧回神,一改之前的怔然變得冷漠。他沒回頭,卻知道此刻出現在自己身後的人是誰。
“我是被人創造出來的恨的載體,你覺得我可能會動心嗎?”
一道紅影腳不沾地的飄到了南嶧的身前,與他相似卻又比他清聖幾分的臉湊到了他身前。挑起眼簾,漫不經心的看了看他,答:“我比你更清楚她有多蠱惑人的心,不管你有或者沒有,我都要提醒你,七天之後你要回歸到我的體內,這是不爭的事實,不然你和我都會變成殘缺之軀,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幾個字讓南嶧愣了一下,隨即他盯著藤亓君的眼睛,沉聲問道:“你是不是對李欒做了手腳?”
“他啊!”
藤亓君輕身一躍,身子像是蕩著秋千般飄到了半空,火紅的身子似一團正在燃燒的焰火,美得驚心。
“他已經看出了貓膩,所以我才出手的。”
“他看出了什麼?”南嶧意外。
“你以為你有著和南嶧一模一樣的臉就能瞞天過海嗎!”藤亓君妖冶一笑,“總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人帶給你意想不到的危險。”
聽著他的話,頂著南嶧的皮囊的南冗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隨後無謂的笑了笑,“那你又是怎麼看出穀瑤發現的?昨晚還真是驚險呢!”
說到這個,藤亓君的笑容封住,漸生寒氣,“那是因為我很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