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立太子二(1 / 2)

一切都是身不由己,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在夾縫中生存。

漸漸地發現楚恒也是個可憐的人,她為她身不由己的欺騙而內疚,為楚恒的柔情而感恩,能想到的報答方式就是幫他登上太子之位。

如今願望得以實現,十七告訴自己沒有必要再作繭自縛,楚恒已經是太子,心裏對他的內疚感恩該放下了,全心幫著容衝救出容清漪才是。

眼下,她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好主意,碧水橋之變讓形勢發生了質的變化,各種關係正處在混亂之中,是容清漪出逃的最好時機。

燕皇病重,容衝著急帶著姐姐回國見父皇最後一麵,必會做出鋌而走險的事情來,隻怕到時候不但救不了容清漪,反而搭進去自己,十七不敢再想下去。

她必須盡快利用這個大好時機,展開行動,救出容清漪,完成容衝的心願,也了了她這個在長安的最後一個心願。

而後才能離開長安,離開容衝,找到她的親生父親,替娘問一問他為什麼一去不回,棄她於不顧,而後尋一僻靜之所,一個人安靜地生活,直到終老。

容衝是燕國唯一的儲君,將來就是皇上,不適合她,後宮的生活不適合她,她隻是一個閑雲野鶴的鄉野女子。

這就是她今天特別高興到門口迎接楚恒的原因,兩件事,已經成了一件,還有一件勝利在望,想著就要離開這是非之地,擺脫掉如履薄冰的日子,心情從未有過的雀躍。

雖然離開容衝會痛苦,但是長痛不如短痛,一想到自由的日子,她還是很開心的。

楚恒的太子之位帶來了一係列連鎖好運,十七第一次覺得命運對她也是眷顧的。

她的開心,感染到了翠蘅,這幾日她都愁眉不展,讓她心疼。

今個自從王管家傳回王爺榮登太子之位,王妃臉上的笑容就一直沒有落過,她忍不住打趣道,“王妃,在你心裏喜歡哪個太子爺多些?”

十七聽了,不由收攏表情,啐罵道,“翠兒,多嘴不是,王爺成為太爺是整個王府的大好事,跟喜歡不喜歡什麼關係。以後再亂說,看我不……”

後麵罵人的話,終沒有說出口,卻狠狠地瞪了翠蘅一眼。

翠蘅自知失言,垂手侍立再不敢多說什麼。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楚恒皺起眉頭望著心早已經不知道到哪裏神遊的十七沉聲問道,他說話的時候她就沒有專心過,難道他對她就那麼雲淡風輕?

她在想那個擄質麼?

看著楚恒眸底明顯的微怒,十七漫不經心的轉移話題,“我在想,楚楓會不會用的苦肉計,緩兵之計,讓你放鬆對他的戒備,這樣他好東山再起,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舅舅的勢力還在,而且苦心經營這麼多年,難保不有一批誓死效命於他的力量,你一定不要對他放鬆警惕。曆史上,這樣的例子也不少,有些人甚至為了騙取信任,還裝瘋賣傻,吃人糞,就是為了讓政敵徹底的放鬆警惕,認為他亦不會再成氣候,等待時機,便是扭轉乾坤的大政變。當然,既然皇上已經開恩於他,你隻需多派人手密切關注他王府,還他舅舅,並且把他的力量盡快的收為己用,才是。”

聽了十七的話,楚恒眸中的憤怒,悄然逝去,湧上的是內疚和自責。

“十七,謝謝你,你真是我的福星,你提醒了我,以楚楓的性格不會善罷甘休的,我會布置好天羅地網,等著他再次送上門來,到時候就沒有那麼容易逃脫了。這口二十幾年的怨氣也該是我出的時候了。”

十七很認真的點點頭,“越是勝利的時候,越不能放鬆警惕。”

或許,楚恒會因為她這句好心的點撥,而把重心放在對抗和收服楚楓勢力上吧。

但願她盡快救出容清漪的計劃能順利進行。

用過午膳,太陽不錯,十七坐在窗下對著陽光,懶懶的看著自己纖纖玉指,甚是無聊的樣子。

“十七,很悶麼?”正要離開暢幽園的楚恒,有些不落忍的問道。

“是啊,悶死了,整天就在這麼巴掌大的地方,王爺,現在已經是太子,而且二皇子被父皇禁足府中,如此是不是我就安全了啊,我可以回到沅香苑去住嗎?那裏還敞亮些。”十七皺起小臉,可憐巴巴地仰頭請求,楚恒還從未見過這樣的十七,心驀然被觸動了,或許她真的很悶,巴掌大的地方。

但是此事非同小可,十七本該在四方庵的,如若在沅香苑出現,那可是欺君之罪,楚恒就是同犯,皇家規矩豈是兒戲,隻怕還沒有捂熱的太子之位也會被褫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