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去抱他,在他臉上親一親:“尿完再睡,熙要答應母妃,以後不能哭,母後就再給熙包餃子吃可好?”昨天晚上他吃得可多了,吃得我看了都怕他消化不了。
他點頭,膩在我的懷裏,親昵地磨著我的臉:“母妃,熙兒再也不哭了。”
“你這小屁孩說話也算數的話,母妃就高興了,來,告訴母妃熙愛不愛母妃?”
熙軟聲地說:“愛。”
“那愛是什麼嗎?”
“就是……就是不能沒有母妃。”
我笑:“好了,尿完了,乖乖去睡。”
“母妃我想喝水。”
再給他倒點水喝,看著他雙手抓著杯子,一邊喝一邊抬眼看我,那眼裏帶著笑意與依賴之意,心中多感歎啊。
“母妃抱著熙兒睡。”他還要求著。
我抱他到床邊與他一起躺下去,沒一會他就睡著了。
天,越來越亮了啊,我拉開熙的手,他睡覺的時候最喜歡將手放在我的臉上,就是怕我不見了一樣,,起來再將栩微掀開的被子給蓋好,將寶寶的小手放入被窩裏去,孩子們,我也很愛很愛你們。
在薰香裏加了些東西,可以讓他們一直睡到傍晚了。
輕輕地掩上門,不讓外麵的冷意到這裏,交待青蘿,不能隨意讓人進來。
外麵的宮女看到我出來,輕聲地說:“娘娘,楊妃已死。”
我點點頭,就在那走廊上看著這雪冷朦白的天。
脖子上掛著的玉扳指取了下來,套在我的指頭上,那麼那麼的美啊,晶瑩剔透的寶貝。信物還在,而人卻遠得讓我觸手摸不到。
叫宮女給我搬了琴來,坐走廊上輕輕地彈著琴。
陳公公急急地上來:“娘娘,那些災民收到消息,說皇上和貴妃娘娘在此,都湧過來了。但是太後娘娘讓路家軍隊先來一步。”
“其實都是路家的人,她隻是找一個借口罷了。夏君棠他走遠了嗎?”
陳公公點頭:“已經走得遠遠的了,娘娘,你還是快些……逃吧。”
“要逃我早就逃了,今天的這地步,我也料想到了,陳公公你曾是皇上最信任的內侍,我怕楊公公不容於你,你也快些逃走吧,假若時日皇上回來,你還是可以侍奉他左右的。”
“奴才不走,奴才生為宮中人,死便是宮中鬼。”
“那就且好好聽我彈一曲吧。”要來的,終是要來。
戰馬嘶鳴,濺起了風雪連天。旗子也在眼皮子之下了。
“太後來了。”陳公公說。
我還是輕彈著曲子,隻淡定地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眼神。
不久之後便到了小閣樓的下麵,禦林軍的力量怎麼能和那千軍萬馬相比呢?
我站了起來,看著樓下的人。
楊公公宏亮大聲地說:“奴才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京城軍情告急,太後帶軍前來守護皇上。”
“這裏已經沒有什麼皇上了。”我聲音不大,震得眾人都訝異。
太後的馬車分出了一條道,直接進來。
也不知道是誰先說的:“妖妃,自從皇上立了她為妃,天下便怒亂矣,皇上請殺妃。”
一人叫便很多人都跟著叫了起來,一時之間那聲音不絕於耳。
請求殺妃,嗬嗬,死我何足惜矣。
“請貴妃娘娘把皇上交出來。”太後到了樓下,冷然地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