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男的話令我瞬間打了個冷顫,“你瘋了吧?我都不認識你,做什麼愛啊?”
他鼓了鼓腮幫子,咬牙切齒,“不認識我?那就做到讓你認識為止……”
說著,粗暴地把我翻過去,麵貼牆壁,反剪雙手。
我當即扯開嗓門兒大聲嚎叫,“崇爺,救命啊——”
“房門關上了,整個房間隔音效果好得要命,你可以試試把喉嚨喊出血,或許他能聽見蚊子哼鳴……”陰鷙的聲音在耳畔回響,還帶著滾熱的氣息。
我猛地向後仰頭,希望能夠撞到他的口鼻,結果被他敏捷地躲開了。
“又用這招?你是不是以為我次次都會由著你?嗯?”咬著後槽牙說完,大手伸進了我的上衣。
“蔣少恭!你他媽的就是個流氓雜碎——”我破口大罵。
他一怔,轉而指尖用力,牙根緊咬,“還喜歡喚我全名是吧?忘了我們之間的昵稱了?嗯?”
疼痛襲上胸口,我嘶聲尖叫,“啊——”
“嘖嘖!看樣子這幾個月你都被別的男人溫柔以待,倒是把個身子給滋養嬌貴了。來吧,是時候換換狂野的方式了……”說著,抽出手去,攬著我的細腰,腳步穩健地往前走。
我忽然意識到他並非嚇嚇我,而是動真格的。
“蔣少恭,我是你二哥的女人,你不可以這樣對我——”無計可施,隻能再次搬出崇爺。
可是不管用。
男人根本理都不理,徑直來到一處房門口。
輸了密碼,輕鬆進屋。
離床還有一米多遠的時候,我像個物件兒似的被拋了上去。
床墊很軟,身體順勢彈起,又被精壯的男人狠狠壓住。
惶然間,某種花草果木的淡淡香氣沁入了鼻腔,竟有細微的安神作用。
“蔣少恭,你真的認錯人了!你仔細看看,我不是那個叫洛欣的女孩!”我雙眸遊弋望著他,希望好言好語能夠喚醒這個男人的神誌。
——他是瘋的,隻有瘋子才會如此固不可徹,也隻有溫聲軟語才能安撫到瘋子的狂熱內心。
哪料,他竟寒聲回了一句,“就算你不是駱心,我也要辦了你!”
微微泛紅的眼白,傾吐著無盡的欲.望。
“不……,不……”我用力去推他的胸口,卻被結實的胸肌硌了手。
有那麼一瞬間,感覺這份堅硬似曾相識。
就在我晃神兒的工夫,他的腦袋壓了下來。
我又尖叫一聲,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意外的是,柔軟的弓唇剛剛觸到我的唇瓣,他整個人的重量就消失了。
緊隨而至的一聲悶響和若有似無的輕哼驚得我睜開了眼眸。
狄風像神兵天降似的,大步來到床邊,長臂一伸,把我撈在了懷裏。
而那個暴戾又跋扈的男人,踉蹌之後終於站穩了腳步。
“沁兒別怕……”狄風溫柔地撫摸我的臉頰,表情卻是震怒的。
“哥……”我仰頭看他,眼淚便盈了出來。
“哥?你喚他作哥?”惡男抹了抹嘴角的血跡,歪著腦袋走過來,“你把那個死人放在什麼位置上了?嗯?以前你還顧著那個死的,現在連死的都不顧了!”
又是奇奇怪怪的話。
我捉緊狄風的衣襟,低語道,“哥,帶我走,我們離這個瘋子遠一點……”
“你先在床上坐一會兒,我得把他處理了。否則,我們很難走出去!”說罷,狄風放開了我。
“哥,看在崇爺的麵子上,別打死,也別打殘,倒地不起就行了!”鬆開他的衣襟,我眼中的淚水已經自行回滲。
狄風抿唇微笑,揉揉我的腦袋,用行動代替了言語。
蔣少恭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已經憤怒得睚眥欲裂。
“就憑他?想把我打倒在地?”一聲冷笑,瞬間寒意浮麵,“女人,你怎麼變得如此幼稚!”
我不屑回嘴,因為事實勝於雄辯。
數招過後,惡男就再也不敢掉以輕心了。
——狄風曾經是黑市拳台上的頂尖高手,他最拿手的格鬥招式就是聞名遐邇的“斷頭台”。
要人性命都是分分鍾的事情,遑論倒地不起。
幾分鍾過去,狄風使出一記漂亮的直拳,輕鬆取勝,把蔣少恭擊倒。
高大的身軀重重摔在地毯上,氣勢卻並沒有因此而碎掉。
男人啐了一口血,抬頭看著我,眸光森寒,口吻狠絕,“你給我記住了,就算追到天邊,我也要把你囚起來,一輩子做我的床寵。”
床寵……,是床上的寵物麼?
沒有自我、沒有自由、甚至連靈魂都沒有的一個軀殼?
呼!天曉得那個女孩在逃走之前是如何被他蹂.躪的……
我打了個哆嗦,不敢再聽、不敢再看、也不敢再想,躲到狄風懷中,隨他一起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