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駱心一醒來便跟某男四目相對。
她揉揉惺忪的睡眼,潤了下嘴唇,“言先生,離得這麼近,不嫌有口氣嗎?”
他失笑搖頭,“怎麼你嫌棄我啊?”
“沒有……”駱某人又閉上了眼睛,往結實的懷抱裏拱去,“今天可不可以窩在酒店不出去?這麼軟的床,舒服透了……”
“不可以。”言靳一口回絕,“再有三個工作日就能拿到護照了,然後我們得立刻回國。所以,必須利用這幾天時間好好遊玩。”
駱心抬頭看他,眼睛卻眯著,“我就說辦個加急的,你非舍不得那點錢。細算算,多待幾天得多花多少錢啊?”
“嗯,我就是個不會算賬的男人。所以你得時時刻刻跟在我身邊,提醒我不要因小失大。”他噙笑承認。
現在的言靳,莫說不會反駁駱心的任何言論,估計就算她放了個很臭的屁,他也會一口氣吸光,然後大呼“真香”。
這男人已經著了魔。
駱心還想再賴會兒床,卻被拎出了被窩。
他直截把她帶去衛生間,扯掉褲子放在馬桶上。
這下,駱心瞬間清醒。
“哎你!快點出去,出去啦——”急吼吼地趕人。
言靳偏要蹲在她麵前,摸摸蓬亂的腦袋瓜,“今兒要在外麵逗留一整天,晚上帶你去個超讚的地方。”
神神秘秘。
“知道啦,你快點出去,否則我‘嗯’不出來!”駱某人麵紅耳赤地扯著衣服下擺,騰不出手去打人。
言靳徐徐起身,抻著脖子,假裝瞟了瞟,“嘖嘖,好白喲……”
說完,走掉了。
駱心真是啼笑皆非,——這哪裏是三十大幾的男人,分明就是言三歲!
準備妥當,出門前,言靳把老祝昨晚打來電話的事說了,並提醒駱心給他回個電話。
駱心算了算時間,國內這會兒是周四下午,June應該在開例會。
稍作猶豫,還是撥了過去。
隻響了一聲,電話就接通了。
“沁兒,你還好嗎?”當爹的急不可待地詢問。
駱心語氣輕鬆,“爸,你放心,我很好。那個……,我現在跟言靳在一起,他會照顧我的。”
言靳聽見這話,抿唇點頭,一副深以為然的神態。
老祝卻不甚放心,急匆匆走出會議室,輕聲道,“沁兒,防人之心不可無,聽見了嗎?你們才認識幾個月,不要輕易把自己交出去!”
這話已經說得很直白了。
駱心臉上有點掛不住,但是嘴巴很硬,“爸你放心,不會發生那種事的。”
老祝又詢問了女兒的歸期,不得不結束通話、回去開會。
這通電話鬧得駱心的情緒有點小波動。
出門時,言靳想拉她的手,被她給拒絕了。
精明的男人自然猜到了緣由,並不勉強。
他們先是去了杜樂麗花園,然後又穿過相鄰的協和廣場,沿著香榭麗舍大道,一路走去凱旋門。
逛吃逛吃,耽擱到傍晚,終於把駱心的情緒給調動了起來。
但,她打死都想不到,言靳把她帶去了紅磨坊。
紅磨坊位於巴黎蒙馬特區的某個紅燈地帶,屋頂上的紅色風車是其標誌物。
這個地方承載著巴黎的放.縱藝術,以豔.舞聞名於世。
世界各地的遊客(尤其是男遊客)隻要來了巴黎,基本上都會到紅磨坊“見見世麵”。
當然,言靳帶小女人來看表演並不是為了“見世麵”,他是有“陰謀”的。
當一眾康康舞者齊刷刷地扯掉長褲,露出銀光閃閃的T褲,駱心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轉頭斜睨言靳,人家正襟危坐,像欣賞舞台劇那樣鄭重又專注。
她真想弄個眼罩給他扣上!
不過,那些舞者的身材確實沒得說,哪怕是跟維密天使相比,也絕不輸陣!
輪到美女與蟒蛇共舞,怕蛇的駱心幹脆全程閉眼。
好一會兒,言靳對她耳語,“小辣椒,蛇舞結束了,可以看了。”
她便睜眼望過去,不成想,台上正在表演鋼管舞。
鋼管舞倒是沒什麼,在國內也經常能夠見到,算不得什麼過格的藝術行為。
可為什麼女演員們上半身都不穿衣服啊?
就弄幾根金屬鏈子捆捆綁綁,能遮住個啥!
白花花一大片,快要閃瞎眼睛。
展示人體美本是高尚又高雅的藝術,可若是遊走在色.情邊緣,總覺得味道不再淳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