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庇護所(1 / 2)

駱心窩在閻肆的懷抱裏,幾乎整晚不曾動過。

可是,她的內心卻經曆了由悲天慟地到心如止水的漫長轉變過程。

在餐廳,蔣少恭的淡漠抹淨了殘留在她心上的最後一丁點希望,無盡的悲痛占據了全副身心。

為了不讓自己繼續狼狽下去,她借醉撲進了閻肆的懷中。

無奈之舉,也是一種訣別。

回到閻宅,她根本來不及回想與父親重逢的情形,便繼續想辦法自保。

為了瞞過閻肆,她裝醉、強吐,把自己折騰得精疲力竭。

然,還是沒能逃得過他悍然動欲。

情急之下,她佯醉鑽進他的懷裏,喃聲呼喚父親,希望能用楚楚可憐的醉態令他敗性。

誰知,他居然以吻試她。

她拚命忍住了反抗和掙紮,真如醉酒那般,被吻缺氧之後便“睡”了過去。

閻肆終於信以為真,放過了她。

可是她沒法兒徹底安心,——他的攻勢一次比一次猛烈,搞不好下回直接動真格的。

駱心靜靜地躺著,男人粗重又勻稱的呼吸聲盤桓在頭頂,像一道無形的網。

而她,就是一條瀕臨失水的淡水魚。

她注定無法在大海中生活,隻能尋找大江大河的庇護。

身體羸弱的父親做不了她的大江大河,“前夫”蔣少恭已經成為其他女人的大江大河,而表麵宛若良禽實則狼性十足的蔣宇崇,或許可以做她的大江大河,但同時也是另一張無形的網。

她不可以再指望任何人,必須想辦法成為自己的庇護所。

沒人能幫得了她,那她就自己幫自己!

首先,得以最快的速度、最強的力度拿下閻肆的心!

她知道他的弱點,隻要一擊即中,勝算就能在半數以上。

自古套路得人心,她懂。

天快亮的時候,駱心終於疲憊地闔上了美眸。

沒多久,睡醒的閻肆張開了雙眼。

那道窗簾縫透進一縷晨光,房間內沒那麼暗。

低頭望著懷裏的人兒,閻肆不自覺地翹起了唇角。

原以為她的矜傲是最難逾越的一道鴻溝,怎奈,一大口紅酒就解決了問題。

他倒是要看看,她醒過來之後要如何麵對他!

不管是驚是惱還是羞,他都要定她了!

他的身體已經準備完畢,隻等策馬上陣、攻城略地……

懷著類似捕捉心思的,還有隔壁別墅次臥房內的阮幼薇。

昨晚給蔣少恭包紮完傷手,他居然主動抱了她,並且時間蠻久。

雖然後來他還是隨手推開她、讓她回了次臥房,但,這已經是個裏程碑式的跨越。

她知道他不是個隨便行動的人,一旦行動,就是深思熟慮的結果。

阮幼薇又往頸後和手腕上噴了點迪奧“紫毒”,把個放.縱卻不失優雅的精致格調給染遍了全身。

她的情緒裏摻雜著得意和快活,連帶著想法也跳出了框框。

——這世上哪有專情又長情的男人?

隻要足夠誘.惑,遑論男女,誰還不是水性楊花!

阮幼薇最後對著鏡子照了照,確定妝容既慵懶又無瑕疵,便離開了次臥房。

站在主臥房門口,她像往常那樣,輕聲敲門。

應有的禮節不可以變,他的底線更是不可以隨意觸碰。

屋內傳出低沉的應允聲,阮幼薇推門走了進去。

因了隻拉著一層紗簾,曙光映進來,視線可及範圍之內,混沌又曖然。

蔣少恭半倚在床頭,嘴裏叼著根香煙,整張臉都藏在了氤氳的霧靄之中。

阮幼薇走到近前,俯下身,雙手支在床邊,柔聲詢問,“少恭,手掌還疼嗎?”

角度剛剛好,把個事業線半遮半掩地露了出來。

這個姿勢她是練了好久的,一有機會就傾情上演。

每次她都能深深觸動自己的內心,但每次都得不到他的回應。

哪怕隻是輕輕一瞥,也未曾得到過。

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男人仿佛被煙嗆了似的眯起深眸,答非所問,“昨晚,謝謝你幫我處理傷口。”

阮幼薇嬌羞一笑,“不要這樣客氣,再過半個月我們就是未婚夫妻了……”

話音落地,空氣凝結。

她理直氣壯地笑著,絲毫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

蔣少恭吸了口煙,把雙眸稍稍睜大,看向女人,卻遲遲不語。

阮幼薇滿眼的渴望、滿臉的期待,搽了唇蜜的櫻唇微微努起,嬌嬈又性.感。

再愚鈍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這是在索吻。

然,她的渴望和期待卻撲了個空。

他擰眉盯了她片刻,淡然說道,“最近都是你自己在忙訂婚儀式的事情,受累了!”

阮幼薇抿唇淺笑,“不累,怎麼會累。”

蔣少恭卻沒了下文,把深邃的目光挪向了窗外。

這時,阮幼薇才發現他身上穿的不是她買給他的織錦緞睡袍,而是一襲墨色真絲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