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微一想,就明白過來。
估計他是以做生意的名義,讓蘇石岩放鬆警惕,最後給了蘇石岩一擊。
原來那時候他就在計劃著幫我了。
我心裏的感動更甚,鼻子微微發酸,哽咽著說不出話。
他用紙巾擦了擦嘴巴,道:“我得回帝都一趟,待會兒就去機場,這段時間就讓阿寧送你吧。”
我不由詫異地看向他。
怎麼又要回帝都?
不過我很快就想到,他是周家的少爺,手裏的產業遍布全球,花臨這邊估計就是小打小鬧,他飛來飛去也是正常的。
我忙應了好。
他也沒再多言,把周寧叫來,讓他保護我的安全。
之後我們一同出門,隻是他的車子開往機場,我則去上班。
周寧親自開車送我。
其實我有點不好意思,他是周勳的心腹,結果卻被安排到我身邊,我總覺得他是大材小用。
周寧倒是沒什麼,對我還是一如既往的和善,甚至約好下班來接我。
我目送他離開,便去了專案組報道。
沈子衿叫人帶我去辦理入職手續,同事們都挺和善。
不過他們都沒有過多的注意我,幾乎都在為昨天的命案傷神。
沈子衿也在對死者進行檢查,根本沒空搭理我。
好在他也沒趕我走,願意讓我跟在他屁股後麵學習。
就這樣,接下來幾天專案組都在忙這個事。
他們查出來死者叫吳梅,是花臨下麵一個農村的,平常都在老家做事,這次是來看望孫子,結果就死了。
陶知州親自帶人去了趟吳梅的家。
幾天後,大家第一次碰頭聊案件。
沈子衿直接給出他的化驗結果,道:“死者脖子有被繩子勒過的痕跡,死亡時間和報案時間相差兩個小時,也就是說,她其實是先被勒死,再被轉移到商場,造成在商場跳樓死亡的假象。”
陶知州點頭,示意他往下說。
沈子衿卻轉向我,道:“說說你的看法。”
沒想到他會點到我,我愣了愣。
其他人都朝我看過來,我想了下,道:“死者脖子上的傷口是致命的,而且她兩條小腿上有被拖拽的痕跡,所以我認同沈師兄的觀點。”
沈子衿道:“繼續說。”
我搖搖頭,道:“我隻看出了這兩點……”
沈子衿瞥我一眼,倒也沒再為難我。
他看向陶知州,道:“死者衣服上有泥漿,估計是某個建築工地上的,根據死亡時間,應該離商場大概半小時車程,可以根據這條線索去找找案發現場。”
陶知州便讓手下立即去查。
我猶豫了下,道:“家福商場的負責人變成了我……我要不要回避?”
聞言,沈子衿和陶知州都朝我看過來。
我坦蕩地望著他們,道:“之前是蘇石岩在管,昨天才轉讓給我。商場裏的監控為什麼會壞掉,我會讓人去調查。”
實際上,我外公留下的產業還是挺多的,我根本沒時間打理,也沒有任何經驗。
不過周勳已經幫我去找職業經理人了,應該不多久就能上正軌。
陶知州道:“那這個案件你暫時別跟了。”
我點點頭。
轉眼見沈子衿正皺眉瞧著我,我不由一愣。
可他已經收回目光,我窺探不到他眼底的意思。
下班的時候,他突然叫住我:“蘇念君。”
我站在院子裏等他走近。
之前我就猜測他應該是有話跟我說,果然不錯。
他停在我跟前,看著我,道:“你為什麼要來做法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