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印象中,溫初是跟周勳一樣城府很深,都是老謀深算的厲害人物,我以為他不可能看得上方亦詩。
可誰能想到他竟然會跟方亦詩結婚呢?
難道是我看錯了他?
我將小溪抱在懷中,輕輕地撫摸她的背,無聲地安撫她。
這種時候,我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安慰她。
我特別能理解單方麵暗戀的痛苦,尤其是對方不喜歡你時,你隻能守著絕望……真的太難受了。
小溪將臉埋在我肩頭,一直沒有聲響,可漸漸地,我感覺自己肩頭的衣服濕了一塊。
她在哭。
我心髒跟著揪緊,緩緩地撫著她的黑發,柔聲道:“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因為不知道溫初那邊是什麼情況,所以我也無法昧著良心安慰她,溫初可能隻是一時衝動。
小溪在我懷裏痛快地哭了一場,後來哭累了,再加上坐了很久的飛機,她在我懷裏睡了過去,眼角還掛著晶瑩的淚滴。
也是個可憐人。
對於她的傷心,我是感同身受的。
因為我也正在經曆一場離別,從(帝)都到瑞士已經整整三天,我至今還沒緩過氣來。
我叫傭人把小溪抱到樓上的客房休息。
等安頓好了她,我這才下樓,問周寧道:“你能和我說說小溪這是什麼情況嗎?”
周寧道:“我隻接到三少的通知,讓小溪小姐住在這裏。”
我道:“他沒跟你說,小溪在這邊住多久?”
周寧搖頭:“這取決於小溪小姐。”
也就是說,周勳並不限製小溪來去的自由。
我垂下眼瞼,過了幾秒,道:“阿初真的要結婚了嗎?”
周寧遲疑了下,道:“目前我接到的消息,確實是這樣。”
我暗暗皺眉。
既然他這樣說,那應該是真的。
我心裏頓時湧上濃濃的擔憂,小溪年紀比我還小呢,她又如何承受得了。
之前就因為溫初悔婚,小溪跑去國外念書,如今溫初要去其他女人,小溪……恐怕這一輩子都不想回(帝)都了吧……
我不禁暗暗歎息。
她留在這邊也好,可以和我做個伴,我們一起療傷,總比一個人暗自傷神的好。
小溪足足睡了七個小時,直到晚餐才醒來。
她的眼睛還是腫的,臉上故意塗了粉底,應該是為了掩飾自己的憔悴。
我心疼地抱住她,道:“咱們這裏沒有別人,你不需要注意那些。”
小溪挽著我的胳膊,輕聲道:“我隻是……想學著化妝了。”
我看向她。
她眼瞼低垂,道:“我想,之前可能是我太不成熟,阿初哥哥才不喜歡我吧……”
我才想起她之前是不化妝的,她年輕,皮膚吹彈可破,根本就不需要那些化學物品往臉上塗。
但愛情讓人盲目,也讓人變得不自信……
我柔聲道:“小溪,你很漂亮可愛,你想學著化妝也是可以的,女孩子化點妝也好看,但咱們沒必要為了誰去改變,我們隻要為了讓自己開心就好,知道嗎?”
小溪眨巴著那雙圓圓的大眼睛:“嗯……那念念姐可以教我化妝嗎?”
我自然不會拒絕。
她歡呼一聲,抱著我的胳膊,道:“念念姐,明天我們去鎮上玩吧,我聽說鎮上有個小酒吧,環境特別好,裏麵的(葡)萄酒也很好喝,我想去嚐一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