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點頭,突然想起什麼,我抬起頭來,看向他,道:“周叔叔,抱歉,秦雪曼出現的事,我沒有給你打電話,隻告訴了大哥。”我頓了頓,道,“我想著你失憶了,肯定不記得她,不太了解她這個人……所以才找周大哥商量……”
他笑了笑,捏了捏我的鼻子:“找大哥商量,和找我是一樣的。”
見他不介意,我這才鬆了口氣。
畢竟他是我的丈夫,以前我有事情都是找他商量的,現在遇到事情,我卻不是第一個想到他……我怕他心裏有疙瘩。
我又想起之前和沈子衿通話,推測秦雪曼和覃曉雯可能是一個人的事,更加不好意思地道:“對了,周叔叔,還有件事,我也沒和你說。”
周勳微笑著看我,道:“那你現在要和我說嗎?”
我點點頭,臉頰有點發燙,道:“當然,你是我老公,我不會隱瞞你任何事。”
他眸光幽幽沉沉,深深地望著我,低笑一聲,道:“真乖。”
我臉更燙,和他說起之前我的推測。
他緊緊地聽我說完,若有所思道:“是醫生的助理和你說起有個全臉整容的女人叫秦女士?”
我眨眨眼,道:“是啊。”
他低聲道:“你聽見秦女士的名字,所以懷疑覃曉雯和秦雪曼是一個人,覃曉雯是秦雪曼整容的?”
我嗯一聲,道:“但今天秦雪曼出現了,我和她打過很久的交道,看得出她不是誰偽裝的……既然秦雪曼出現在這裏,而覃曉雯一直在國內,那覃曉雯就肯定不是秦雪曼變的,她們肯定是兩個人……”
周勳緩緩撫摸著我的發絲,沒說話。
他眉頭微微皺起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低聲喊道:“周叔叔?”
他溫柔地應著我,捏捏我的臉頰,道:“我隻是在回想半年前,第一次見到覃曉雯的樣子。”
我咦了一聲,安靜地等著他往下說。
他道:“那時候她好像是因為自殘,把我送進醫院,她自己也在病床上躺了很久,我記得她渾身都被包紮著,臉也是……”
聽到這裏,沒等他說完,我便從他懷裏坐直身體,瞪大了眼睛看他:“你是說當時覃曉雯的臉被包紮?!”
周勳點點頭,握住我的手,柔聲道:“別激動,或許這隻是個巧合。”
但這也太巧了吧……
就算覃曉雯自殘,也不可能自己毀容,一般都是割腕。
周勳捏捏我的手指,示意我冷靜,道:“但今天你不是見到秦雪曼了嗎?而且秦雪曼已經死了,這就表明覃曉雯不可能是秦雪曼。”
這倒也是。
雖然覃曉雯在半年前恰好毀容,可秦雪曼今天出現了,還死在我麵前,這就能證明覃曉雯和秦雪曼是兩個人。
看來是我猜錯了。
周勳忽然笑了一聲,道:“咱們不說這些事了。”
我看向他。
他捧起我的臉,仔細打量我之前留疤的地方,道:“念念,你這裏完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