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歎息聲更濃,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隻能說覃曉雯不配做母親,也不配擁有孩子。
周勳搖搖頭,道:“其實給她的鎮定藥隻是一個幌子,是為了讓她知道,她在吃藥,不能找借口再發瘋……那藥就是安胎的……不過孩子肯定是有問題的,如果她想生下孩子,也不是不可以,哪怕畸形,我們周家也可以幫她養著……但我看她的樣子,是不會讓孩子生下來的……”
我不由捏緊他的手指。
他剛剛眼裏有明顯的厭惡,應該也是被覃曉雯的歹毒給氣到了吧。
當初在西南的時候,覃曉雯估計還沒有暴露出那麼多的問題,所以他對覃曉雯還不錯,甚至還願意和覃曉雯結婚,對她肚子裏的孩子負責。
可他不知道,其實覃曉雯一直在對孩子用藥。
根據之前醫生的說法,覃曉雯早在胎兒開始發育的時候就下藥了,那就證明她是早有預謀,我估計她之前就在計劃來帝都,讓周家認回周勳。
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麼目的,是被秦雪曼指使呢,還是衝著周家來的,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女人實在太可怕了。
我越想越覺得毛骨悚然,忍不住抱緊周勳的脖子,道:“咱們不說她了,我們好不容易假麵,我不想聊不開心的。”
周勳的表情這才漸漸溫和,應聲道:“嗯,我們不聊別人。”他又親了親我的臉,“念念,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每次見到你,我總感覺自己的記憶就恢複一點。”
我瞪大眼睛看他:“真的嗎?”
他居然在恢複記憶?
這真的出乎我的意料,我完全沒想到,不由得揪緊了他的衣服,灼灼地望著他。
他點點頭,道:“我腦子裏有個模糊的影子……”他頓了頓,伸手觸摸著我的唇角,道,“就像這樣抱著你,這樣親你……我總感覺自己好像做過很多次這樣的舉動,我應該很喜歡這樣抱著你……”
聽他說到這裏,我幾乎淚盈於睫,哽咽道:“嗯,你以前就喜歡這樣抱著我。”
他微微訝異,隨即笑起來:“那看來我的感覺不錯,我應該記得一些從前的事。”
我已經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喜極而泣道:“周叔叔,我都不知道你腦袋裏還有模模糊糊的記憶……這是不是說明,你很快就會回憶起來?”
他撫摸著我的臉,柔聲道:“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努力想起來。”
我高興得幾乎說不出話,又激動又興奮地望著他。
他握緊我的手,眼裏也有笑意。
就這樣,我們一路閑聊著,我和周勳說起從前的一些事,不知不覺就回了老宅。
車子停下,我還緊緊抱著周勳的脖子,有些舍不得下去。
難得享受二人世界,而且通過這次的相處,我們之間的關係也變得更親密了,我很想就這麼一直和他在一塊,不要有任何外界的紛擾。
周勳笑著親親我的嘴角,道:“要不我讓車子調頭,今天就我們兩人一起,誰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