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根本一點錯都沒有。

她也是受孩子。

周爺爺顯然已經知道了來龍去脈,立刻道:“這不關你的事,你別多想。”說著,他又看向周勳和周大哥,道,“快把你們媽媽扶起來。”

周勳和周大哥立即上前攙扶起周母,將她扶到沙發邊坐下。

周母泣不成聲。

我和大嫂連忙上前勸慰她。

等她情緒穩定了些,便和周爺爺聊起當年的事。

她雖然瘋了二十多年,但她並非沒有記憶,對於當年的事,她記得很清楚。

而她的回憶,跟劉期和劉三姨的口供差不多。

她確實是因為發現了劉家人的所作所為,想回來報信,結果卻被劉家人關起來。

之前在酒店的時候,雖然周爺爺和周大哥夫妻都見過周母,也知道周母恢複正常了,但他們並沒有和周母說過話,也沒有聽到劉家人的供詞。

如今聽完周母的講述,周大哥夫妻都露出了憤怒的神色。

周爺爺則是讚揚周母道:“孩子,你做得很好。”

周母紅著眼睛,道:“是我太信任劉家人了……要是我能早點發現他們的陰謀就好了……”

我和大嫂輕輕地給她擦著眼淚,在旁邊安撫她。

周爺爺搖頭,道:“這不是你的錯,要是你這樣說,那我也有錯,沒有及時發現周仲儀和周叔儀的狼子野心,沒有教導好他們,讓他們兄弟閆牆。”

周母聊了一下,立即道:“這怎麼能怪您呢……”

話未說完,周爺爺便打斷她,道:“那你也別自責了,伯儀肯定也不會怪你。”

周爸爸叫周伯儀,伯仲叔季幼,因為周爸爸是最大的,所以取名叫伯儀。

在周爺爺的勸慰下,周母終於冷靜下來。

之後一家人吃了個團圓飯。

因為今天又是婚禮又是審訊,然後又是團聚,大家都累了,便早早回房休息。

我和大嫂陪著周母回房,安頓好了她,這才各自回臥室。

此時桑桑已經在小床上睡得正香。

周勳坐在沙發上看書,一邊留意著桑桑的動靜。

見我進門,他笑著衝我伸出手。

我快步走過去,抓著他的手,順勢坐到他身側。

他將我摟在懷裏,撫摸著我的臉,道:“寶寶,今天辛苦了。”

我抱著他腰,輕輕搖頭:“都是我該做的。”

隻要周母能好起來,隻要一家人平平安安,讓我做多少事都可以。

周勳親了親我的額頭。

我低聲道:“咱們接下來應該能好好地休息一段時間了。”

主要是家裏的事都解決了,周二哥結了婚,周母也恢複了正常,劉家人和宋善才他們也得到了懲罰。

認真說起來,隻剩下把劉心心抓回來審訊這一件事。

但其實劉心心根本不算什麼。

因為按照宋善才的口供,劉心心並沒有叫他來害我。

也就是說,劉心心沒想過要我的命,她可能就是想要我手中的研究成功。

所以有沒有抓到她,對我來說也不是最重要的。

想到這裏,我抬頭親了親周勳的下巴,道:“希望能過一個平安順遂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