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蕭景城聞到方曉染身上濃鬱的酒味,無奈地搖了搖頭,把昏迷中的方曉染帶到了市立醫院附近的一家酒店。

方曉染醉得暈暈乎乎,倒在床上就迷迷糊糊地眯著眼,半夢半醒。

“染染!”

蕭景城從洗手間匆匆洗了澡後走出來,剛走到床邊,摸了摸她的臉,才注意到她的不正常。

消瘦的臉龐褪去了蒼白,別樣嫣然緋紅,呼吸急促中含著滾燙的氣息,“特麼的沈梓川竟然讓你喝了這麼多酒,真該死!”

她是喝了很多酒,白的,紅的,都有。

方曉染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蕭景城頓時黑了臉,抱起她,往洗手間裏麵走,“乖,先去洗個澡把酒味衝掉。”

他知道她有輕微的潔癖,如果不衝洗幹淨,整個晚上都睡不著覺。

“不要,我要喝水。”

蕭景城抱著方曉染剛走了幾步路,她就嗚嗚的,囔著口渴要喝冰水。

她的身體剛做完流產手術,又被沈梓川殘忍地抽取了400CC的血液,蕭景城說什麼也不同意給她喝冰的。

但醉酒後的方曉染不知道怎麼了,一直流著淚小聲抽噎,問她也不多說一個字。

蕭景城無奈,拗不過她的固執,隻好把她放在沙發上,走到茶幾邊倒了杯溫水,再兌了一些晾冷了的開水,騙她說是冰的。

方曉染咕嘟咕嘟喝光了,舒服了,抬頭衝著蕭景城扯了一抹微笑,笑得眉眼璀璨生輝。

那兩片柔軟的唇瓣,沾染了點點水潤的光澤,已然嫣然如夏花,竟透出妖嬈的萬種風情,瞧得蕭景城喉結滾動,眼眸暗深灼熱。

“染染還需要嗎?”

方曉染搖了搖頭,表示不再需要了。

見她乖巧的樣子,蕭景城忍俊不禁,蹲下身在她旁邊坐下去,輕手輕腳地抓起紙巾擦拭她嘴角的水漬。

方曉染一動不動,任由他擦拭,柔柔地衝著他笑。

“染染,你真美!”

蕭景城整個人有些激動,又有些愣怔。

自從她嫁給了沈梓川之後,足足四年的時間,有多久沒這樣近距離和她接觸了,又有多久沒有這麼隨心所欲地照顧她了?

他認識了十多年的小女人,他隻敢在夢裏親吻的小女人,好像變得越來越漂亮,越來越有女人味了。

然而她全部的美好,隻能屬於沈梓川,永永遠遠都不曾屬於過他,哪怕一天一時一分一秒。

她自己的選擇,也是他剜心刺骨的遺憾。

但沈梓川居然不珍惜染染的美好,那就別怪他橫刀奪愛了。

眸底迅疾地掠起一抹鋒利的堅決,蕭景城從牛仔褲袋裏掏出一個包裝非常漂亮的禮品盒,溫言輕語地朝方曉染笑著開口,“染染,生日快樂!從你救我的那一年開始,我一共送了你十二次,這是第十三次!以後的每一年,我都不會忘記給你準備生日禮物。”

“這是什麼?”

酒氣湧上腦海,方曉染隻覺得渾身醉醺醺的,視線越發模糊不清,她眯著眼,打開盒子,是一套粉鑽首飾,項鏈,耳墜,手鐲,應有盡有,她甚至摸到了一枚亮晶晶的鑽戒,是她很喜歡的蝴蝶展翼飛舞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