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梓川坐在辦公室裏,剛開啟電腦準備處理公司內網的一些重要事務,擱置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驟然鈴聲大作。
瞥了眼屏幕上閃爍的名字,男人深邃的眸光陡然射出一團鋒利的光芒。
“穆遠,是我!”
聽完紀穆遠那邊帶來的不好消息,僅剩的活口在他去衛生間的幾分鍾內死於槍殺,沈梓川墨色長眉緊緊地皺起。
“行,我知道了,你早點回來,辛苦了,一路順風!”
男人把手機順手拋回原來固定的位置,仰頭沉沉地靠向黑色大班椅的椅背,眸底深鎖,一片冰冷的淡涼。
少了必要的人證當麵指證,估計方嫣容抵死也不會鬆口承認自己栽贓陷害了方曉染。
但如果沒有這層最直接的把柄在手,要讓方嫣容在法庭上自願為方曉染開脫,估計會有些困難。
其他激烈違法的辦法,也不是不可以,隻是顧慮到趙莉和方信元終究是把方曉染撫養長大的養父養母,有些事情,他不好做得太絕。
但如果方嫣容主動把她的把柄送到他手裏,那就不同了。
思索沉吟了一番,沈梓川長臂一伸,重新把手機摸了回來,翻閱到通訊錄裏方嫣容的電話,沉沉冷冷的嗓音,從那張性感削薄的唇裏吐露出去,“嫣容,找你有點事,今天上午十一點,藍調咖啡廳頂層一號包廂見,隻有你和我兩個人!”
也不等方嫣容的答複,克製煩躁的心緒,利索地掛斷了通話。
他給了方嫣容必要的暗示,至於要不要趁機弄出點什麼動靜和緋聞,要不要鑽他給出的圈套,就在於方嫣容自己的選擇。
如果她不出手,他自然給她一條生路。
但如果她不安分……
沈梓川麵無表情地盯著電腦裏跳躍顯示著方氏集團的股價,英俊麵孔透出狠厲寡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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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
方嫣容接了個電話後,心情非常愉悅地走下樓,看到父母都坐在餐廳裏,嘴角含笑地打了個招呼,“爸,媽,早餐不吃了,我要出去一趟。”
“容容,你這麼早就去找沈梓川?”
見到她下來,趙莉臉上的表情很複雜,“現在外麵都在謠傳我們方家兩個女兒為了沈梓川明爭暗鬥大打出手,鬧了很大的笑話,這段時間你能不能先別去找他?”
“怕什麼?”
方嫣容穿了件最愛的淺紫色晚禮服,烏黑長發鬆鬆地挽了個發髻在腦後,清純嫻雅,臉上的笑容明媚嬌豔,“媽,梓川哥剛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他找我有事,很有可能今晚我不回來住了。”
“不回來住?容容,你是不是打算和沈梓川那個……容容,男人都一個樣,吃著嘴裏,看著鍋裏!聽媽一句勸,上杆子不是買賣,你現在越主動,以後就越要吃虧。”
方嫣容被自己的母親說得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媽,你懂什麼?以前我就是太過於被動,太矜持,才會眼睜睜看著沈梓川被方曉染給搶走了。這次,說什麼我也要在自己身上貼上沈梓川女人的標簽。
行了,就這樣,時間不早,我先走了。”
這麼多年方嫣容潛心研究了沈梓川的性格,潔身自好,從不屑於與歡場的陪酒女郎尋歡作樂,身邊有過親密行為了女人,除了方曉染,還是方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