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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的別墅,獨門獨棟,隔得最近的鄰居都遠在幾百米開外的地方,即使鬧出更大的動靜,也不會引起他人的注意,私密性特別強。
沈梓川走近後,方家大門緊閉,宋子健被幾個警察堵著不允許靠近方家大門,正鬱悶地靠在一顆玉蘭花的樹幹上,悶頭扯落無辜的花瓣,大有辣手摧花的架勢。
滿臉臭臭的表情,“梓川哥哥,看見了嗎,踏馬這些剛上崗的小警察,根本不給我麵子,氣死我了。”
剛畢業的小警察,才不管什麼人什麼身份地位,仗著血氣方剛的一腔正氣,最厭惡像宋子健這樣有權有勢仗勢欺人的富二代,誓要拋頭顱灑熱血維護好世界和平。
“我倒要看看誰敢攔我!”
沈梓川冷著臉,給老同學萬繼陽打了個電話,很快,幾個小警察接到了頂頭上司小隊長的厲聲嗬斥,灰溜溜地給宋子健道了歉,又灰溜溜地開著警車走了。
麵無表情渾身寒冷的男人冷然嗤笑一聲,伸手摁了門鈴。
就在這時,範瑋也被沈白開車送了過來,兩人迅速地下了車,站在沈梓川身後,尤其是範瑋,夾了一公文包的資料,朝沈梓川比了個ok的手勢。
功夫不負有心人,這些天他有查到了方嫣容陷害沈梓川父親的實錘證據,雖然不能把這麼個心腸歹毒的女人送入監獄,但終歸能讓沈梓川發覺到她可怕的真實麵目,也算是稍有收獲。
門鈴聲響了沒多久,門被裏麵的人打開。
還沒顧得上看方信元那張肥膩的老臉,沈梓川渾身冒出肅冷的氣息猛然一腳把大門踹倒,閃身而入,一手卡住方信元肥胖的脖子,五指驟然下了死力氣。
方信元嘴裏的那句“梓川”還沒有說出口,喉嚨就被死死地卡住,痛苦地憋著一口氣劇烈咳嗽起來。
沈梓川剛拽著人扯進客廳,趙莉驚慌失措尖叫地撲了過來,“沈梓川,你幹什麼,放手,趕緊放手,信元快要被你掐死了。”
不等趙莉撲上身,沈梓川把方信元扔出去,撞擊在趙莉的身上,兩人狼狽地跌倒在一團。
“不是要見我?”
居高臨下地盯著他們,男人殘忍又冷酷地開腔說道,“我來了,抽血吧!”
抽血避無可避,但方嫣容千叮萬囑的那杯水,也一定是要讓沈梓川喝下去的。
想到這裏,方信元擦了把布滿冷汗的老臉,抬起頭望著眼前殺伐決斷一身寒氣的男人,問得小心翼翼,“梓川,我不是故意要為難宋院長,打你電話不接,去你公司見不到你,我隻有通過這種方法見上你一麵,那個,大老遠趕過來你累了吧,先喝杯水!”
“喝什麼水啊,先把話說清楚。”
趙莉不明所以,尖著嗓子大喊,想起視頻裏方嫣容痛苦絕望地被幾個小流氓壓在地板上,渾濁的淚水順著眼角滾滾而落,“沈梓川,容容到底怎麼得罪你了,我們方家又怎麼得罪你了,你找小混混汙辱了容容,又打壓我們方家的生意和股價,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到底想怎麼樣啊?
好歹容容是方曉染的妹妹,也是你的妹妹,方家是你的親家,我和信元是你的嶽母嶽父,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為什麼?”
這番話,也說出了在樓上臥室門口偷聽的方嫣容的心聲,由於激動,她靠在門板上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
隨著她的身體抖如篩糠,門板也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脆響。
沈梓川抬頭,鋒利如刀刃的視線射向二樓,視線正對上了方嫣容泛著血紅水霧的眼眸,“嗬”地冷笑出聲,側目,示意範瑋把公文包裏的所有資料全部丟在方信元趙莉的眼前,語氣極冷漠極殘忍,“這就是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