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天氣陰沉,像是要下大雨的前奏。

方嫣容和王曉雅坐在咖啡廳,兩人相對而坐。

優雅地喝了口摩卡咖啡,從王曉雅手裏接過一份來自醫院裏的診斷書,迎著璀璨的水晶燈光眯了眯眼,唇邊,笑不笑都透著陰冷的弧度。

“方曉染的女兒方寶兒患上了白血病?!”

“千真萬確。”

王曉雅點了下頭附和,清秀的臉龐,點頭時劃過狠毒的情緒,尖尖的下巴繃得更加尖銳,“之前,昭萱隻是輕輕推了下方寶兒,她馬上流血不止住進了醫院,當時我就懷疑方寶兒的身體可能出了什麼大問題。

於是,昨天下午,我特意找了方氏集團旗下的兩個職員,抱歉啊,嫣容,我是以你的名義,找到他們。

這兩個職員都有小孩子在那家幼稚園讀書,我給了他們一點好處後,對方答應幫忙。按照計劃,他們的兩個小孩子先欺負方寶兒,等方寶兒哭叫出聲就立馬拿出冰淇淋和雞腿給方寶兒吃,吃後不久,方寶兒果然就發燒昏迷被送去了市立醫院搶救。

嫣容,你手中的這份診斷書就是我交代的同事給我備份的資料,她打電話叫我去拿的,絕對沒有錯。”

方嫣容沉思了一會兒,抖了抖手裏的資料,麵無表情地問道,“你的意思,方曉染突然回到桐城,一定跟她女兒的病情有關係,對不對?”

“我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但絕對跟方寶兒的白血病脫不了幹係。”

麵對平靜得瞧不出半點情緒的方嫣容,王曉雅手心裏捏了一把冷汗。

辦方寶兒這件事的時候,她借的是方嫣容的名義,表麵上看起來是為了方嫣容,但事實上,她真正的目的是為了給女兒出口惡氣。

隻希望這一刻,方嫣容看在她找出內幕的份上,不會對她追究。

果然,方嫣容冷下了一張精致的臉,態度疏離中透著冷意,“打著我的名號辦事,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你再給我分析分析,方寶兒患了這種病,為什麼方曉染離了婚,還要三番四次厚著臉皮地找沈梓川?”

仿佛有一個可怕的答案,在方嫣容的腦海裏呼之欲出,但她恐慌,她害怕,她一點都不敢相信那個答案是真實的。

所以,她希望從王曉雅的嘴裏,得到另外一個根本不一樣的答複。

作為重點醫科大學的高材生,王曉雅不需要多少時間思索,眸色一變,泛起了濃烈的擔憂,“嫣容,如果我猜的沒錯,方寶兒很有可能是沈先生的女兒,隻有這樣的結果,才能解釋為什麼方曉染突然冒出來的這段時間,不斷地通過各種辦法接觸沈先生。

因為,她需要得到沈先生的骨髓為她的女兒方寶兒做匹配。”

方嫣容白皙的臉龐,表情一瞬間愣怔,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方寶兒很有可能是沈先生的女兒”這句話上。

怎麼可能呢?

當時方曉染被沈梓川給幹得流產的時候,她買通了醫生,毋庸置疑,方曉染確實流下了胎兒,並且存放在了馬福林泡液裏。

後來沈梓川還拿去做了DNA檢測,與他確實存在醫學上的親子關係,從而給方曉染洗脫了偷人的罪名。

既然孩子流掉了,為什麼方曉染還會生下屬於沈梓川的女兒?

那個金發碧眼雪色肌膚的小女孩,活脫脫的混血兒,怎麼可能是沈梓川的孩子?

幾乎想破了腦袋,方嫣容也想不通,最後,她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王曉雅,把疑問都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