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走廊上的蕭威忽有所感,目光朝窗外看過去,見自己的黑色轎車如脫韁的野馬轟隆隆竄了出去,當即變了臉色。
他一眼就看清楚了,坐在駕駛位置的女人,是蕭歡歌,滿臉悲痛的神色。
幾個黑衣保鏢驚慌失措跑過來,額頭驚嚇得狂冒冷汗,“威哥,不好了,我們兄弟去了趟衛生間,歡歌小姐就不見了,樓上樓下到處找了,都沒找到她的人影子。”
蕭威想到裏麵boss正在虐待鞭抽方嫣容,那女人好死不死地,發出的呻~吟聲惡心死了就像在叫~床,皺緊了眉頭壓低聲音追問道,“找了歡歌小姐多久?”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
半個小時,夠蕭歡歌做很多事了,而且,她的病房距離這間院長辦公室並不遠,蕭景逸裏麵鬧的動靜稍微大點,估計蕭歡歌就能聽得到。
蕭威咽了口口水,心裏有點方。
原來,十分鍾以前他聽到的開門關門聲,以及輕巧的腳步聲,並不是他的幻覺,是確確實實真的存在。
也就是說,蕭歡歌肯定是認為蕭景逸跟女人在裏麵胡搞亂搞,才憤憤然開車離開的。
“歡歌小姐剛開車離開了醫院,你們幾個,馬上分不同的方向去追,就算追不上,也要得到具體的位置,否則,boss麵前,我可保不了你們。”
“是是是,我們馬上去辦,謝謝威哥。”
等了片刻,蕭景逸從裏麵出來,剛在方嫣容身上發泄完那股子潛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戾氣,麵無表情,沒留意到蕭威忐忑不安的樣子,狠煞地眯了眯眼眸,邁開步子朝蕭歡歌的病房走了過去。
“boss,等等。”
蕭威疾步跟了上去,底氣有點不足地小聲說道,“半個小時之前,歡歌小姐離院出走了。”
男人頓住腳步,回頭冷戾地盯著蕭威看了眼,似乎沒聽清楚一般,表情漠然地問,“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那嗓音,陰暗中透著邪戾,恐怖至極。
蕭威嚇得縮了縮脖子,不敢重複說過的話,卻又不得不重複一遍,然後低下頭,用眼角的餘光時不時偷偷地瞥向蕭景逸,欲言又止。
男人那瞬時的麵部情緒,怎麼說呢?
似笑非笑,似悲非悲,眸光沉寂中添了幾分涼痛,“走了,也好!”
終歸是各自殊途,終究要分開的,早分早好。
“派些人護送她回桐城。”
“是,boss。”
蕭威往後退了幾步,剛掏出手機要把蕭景逸的命令傳達下去,就看見男人把臉扭過來,眸底隱著一層地獄的暗光,陰冽地說道,“還是我親自去送她,你去把方嫣容處理一下。”
處理的意思,就是滅口的意思,蕭威做了很多次的善後工作,早就對這方麵輕車熟路。
不知道從哪裏摸了把鋒利的匕首,滑在掌心裏,迅速邁開步伐走向院長辦公室,推開虛掩的房門往裏走。
不料,除了一室濃鬱的血腥味,方嫣容整個人完全失去了影蹤,惟有窗戶大開,上麵沾染不少血跡。
蕭威探頭出去檢查了一番,確定方嫣容是跳窗逃走了,憤憤啐了口,“我草,這女人三樓都敢跳下去,真他媽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