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桐城,一輛黑色豪車像離弦的箭,風馳電掣行駛在空蕩蕩的街道上。
沈梓川端坐在駕駛位置上,骨節分明的手掌,緊握著方向盤,一路把車開的飛快。
他不知道今夜自己是怎麼了,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方曉染,想要狠狠地把她擁入懷裏,想要最直接地感受到她身體溫熱的馨香和柔軟的曲線,想要告訴她他愛她!
生平第一次,沈梓川覺得路程太遠,車速太慢,想要見上方曉染一麵的時間又太長。
大約行駛了差不多四十多分鍾,他的車停在了醫院門口的停車場。
不等車子停穩,沈梓川飛快地跳下車,雙眸熠熠生輝,疾步如風直撲向方曉染住的那間病房。
阿彪從一處隱蔽的角落嗖地竄出,朝快步走過來的男人恭敬而小聲地彙報,“沈先生,太太和寶兒小姐已經睡著了,蕭景城和蕭歡歌剛離開大概半個小時左右。不過,為了方便照顧太太和寶兒小姐,她們兩個人都在隔壁的病房休息。”
沈梓川淡淡頷首,腳步未停走到了病房門口,直接推開虛掩的門走了進去。
裏麵大片大片的漆黑,隻有一盞床頭燈發出微弱的光,顯現出一股朦朧的美感。
寬大的病床上,方曉染安靜地側躺著睡覺,臉色恬雅,細長的眉頭卻一直擰著不放鬆。
她的身側,躺著睡得正香的方寶兒。
小家夥張開了兩條小手臂,緊緊地抱住了方曉染的一條胳膊,金黃色的頭發睡得亂糟糟卷成了一團,卻有一股撲鼻的奶香味道。
沈梓川看著看著,一顆冷硬的心軟成了水,繃緊的麵部輪廓霎時就變得柔軟起來。
躺在床上的這一大一小,從此以後,都是深藏在他心底的寶。
直到看夠了,沈梓川才把方寶兒小心翼翼地抱在了懷裏,轉身走到一側沙發上,把小家夥輕柔地放下後,又悄無聲息走到了病床邊,盯著方曉染那張令他百看不厭的臉龐,用極快的速度俯身,迅猛攫住她粉白的唇瓣,舌尖靈敏地撬開她的牙齒,就勢將她綿綿密密地吻住。
“唔!”
方曉染在睡夢中,猝不及防感受到呼吸困難幾乎窒息,立即震驚地睜開雙眼,恰巧撞上了男人那雙透出如狼似虎光芒的狹長眸子,嚇的她整個人條件反射般往床裏麵退縮。
“沈梓川,深更半夜的,你來這裏幹什麼?”
“想你了,就過來一趟。”
男人嗓音很輕很低,緩緩直起身,深邃視線牢牢盯著方曉染被他嘬紅了的兩片唇肉,灼灼如火。
他想她了,就要在半夜三更的時候,偷偷潛入病房吻得她差點窒息而亡?
方曉染惱怒了,抬眸狠狠瞪他,“可我一點都不想看到你!沈梓川,你馬上走人,我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你再不離開,我給景城打電話,讓他帶人把你請出去。”
她低頭,伸長手臂要去枕頭旁邊,拿自己的手機時,發現方寶兒不見了蹤影,連忙四周瞅了瞅,直到看見了小家夥四肢朝天躺在沙發上睡覺,方才鬆了口氣。
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她剛摸到的手機陡然被男人的大掌給一下子彈飛了,飛到了距離她五六米開外的茶幾上。
“沈梓川,你到底想怎麼樣?”方曉染繃著臉,氣得磨牙。
這個男人,要麼連續半個月不露麵,要麼玩失蹤,要麼一見麵就各種騷擾她,他到底把她當成什麼人了?
“想幹你!”
男人似乎被她炸毛的反應給取悅了,從喉管裏發出低沉性感的笑聲。
伴隨著他的愉悅笑聲裏,方曉染的鼻端立即縈繞了一股熟悉的男性荷爾蒙的狂熱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