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梓川低頭,眸一掃就看到了沈白後腰有把匕首,一個旋轉,縱身到蕭景逸麵前,眸光暗沉如墨,“蕭總,相信你也知道,蕭歡歌被方嫣容挾持了。看在我太太的份上,我硬撐著身體過來幫忙救你的女人,你卻在背後,捅我的助理?!”
“沈總,咳咳,捅你助理的那一刀,真不關我們boss的事。”
蕭威從一旁冒出來,點頭哈腰,沒臉皮地傻嗬嗬笑道,“那個,對不住了,是我一時沒拿穩,刀子直接從手裏飛到了你助理的小蠻腰上。”
相對於蕭威的虎背熊腰,沈白清瘦挺拔的身材,簡直就是動物園裏大黑熊和小白兔的區別。
蕭威說完,蹭到沈白背後,手起刀落,雙手貼在沈白的腰間,騰地拔出了插進去一半的匕首,硬塞在沈白手裏,示意對方插自己幾刀,“呃,你插吧,隨便插哪裏,隻要不搞死我就行。”
草,哪裏來的二愣子,疼死爸爸了。
那一下,沈白被拔的虎軀一震,低頭就看到一股血水湧了出來,浸透了身上的白襯衫。
眼看血流的止不住,沈白不得不蹲下,咬牙切齒,緊緊地捂住那一處,抬頭看向沈梓川,麵容卻壓抑著不顯露一絲痛苦,“沈先生,我沒關係,我自己去找醫生看看傷口就行,您先去找太太吧。”
沈梓川皺眉,顧忌身份暫時沒有與蕭威計較,但心裏早就把這一筆沉沉地記在了蕭景逸的頭上,偏頭瞥向隱隱有得意神色的蕭景逸,冷沉譏誚,“蕭總可真是養了一條好狗,逢人就咬。”
蕭景逸陰惻惻地,發出輕笑,“沈總,我們彼此彼此。”
嗬,沈梓川,以我們之間的關係,我是狗主人,你又能好得了多少?
就在蕭景逸沉吟的這一秒,沈梓川早就疾奔到了前麵,依稀聽見了方曉染發出一聲鈍悶的痛呼,他的腳步,越來越快。
拐到走廊的盡頭,是一片巨大的落葉窗,還有一個男女洗手池。
而方曉染的呼叫聲,就從洗手池裏麵隱約傳來。
男人臉上的神色,立即陰雲遍布。
猜測著,不是方曉染出了事,就是蕭歡歌出了事。
*
洗手間裏。
方嫣容本來一路用匕首尖銳的鋒刃,抵住蕭歡歌的脖子乘坐電梯準備離開醫院,結果到了一樓大廳才知道,大門緊閉,醫生和護士都躲光了,沒有鑰匙,她根本出不去。
硬扛著砸門,她的力氣也不夠。
於是,她硬生生拖拽著快要斷了氣的蕭歡歌,往左邊的洗手間逃竄。
她記得,那裏有一大片落地窗,隻要聯係到了她手下的那些人迅速趕來爆破了落地窗,她就能順利逃離。
畢竟,落地窗這邊,被大麵積的樹木覆蓋,藏身幾個來自於金三角的陌生麵孔的男人,還是不容易引人注目的。
忽然,身後湧來一股巨大的力量,方嫣容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徑直撞向堅固的洗手台。
鈍痛的刺激下,她猛然雙手死死卡住了蕭歡歌的脖子,回頭,盯著背後偷襲她的方曉染,氣恨的想要一巴掌扇死那個賤人。
“方曉染,不想蕭歡歌死,你就最好乖乖聽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