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外麵傳來的炸彈的爆裂聲,轟轟砰砰。
緊接著,紀穆遠肅冷的聲音穿透過來,“梓川,你在不在裏麵?”
方寶兒睡的暈乎乎,被那巨大的爆破聲給驚得小身子顫了顫,眯著眼睛迷迷糊糊問,“爸比,地震了啊?”
“不是。”
沈梓川將她受驚的小身子按在胸口,扭頭冷聲說道,“穆遠,我在!你來的正好,我瞧著這夥人不對勁,應該是從金三角那邊偷渡過來的。”
夾克男正在與三四名便衣警察纏鬥,後背被砍了一刀,小腿骨也中了一刀,眼見著帶來的手下一個個半死不活倒在地上,空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烈,急得眼眶都快要瞪出來。
媽的,本以為聽從老大的安排,配合方嫣容綁架沈梓川的寶貝女兒,隻是一件輕而易舉就能辦定的小事。
到時候,借著這個身患癌症的小姑娘,能讓老大從沈梓川手裏狠狠敲上一筆,最少十個億的流動資金,誰知道,好死不死的,竟然被蕭景城那個沒用的廢物偷偷跟蹤在後麵,打亂了整個計劃。
此刻,夾克男聽清楚了沈梓川的話,又聽到了熟悉的死敵的吼叫,心裏預料到再繼續鬥下去,他的下場也會和手下們一樣,狠眯了眯眼,眼光似乎淬毒了般,晃了個虛招,逼退了纏住他的幾個警察,一躍跳到窗邊,直接從洞開的窗台躍下去——
“沈梓川,我還會回來的,今天中的兩刀,他日必定回報,還有我們老大,遲早會把新仇舊恨,一並回以厚禮。”
沈梓川聞言,眸光立即冷了下來。
聽這夾克男的意思,似乎其背後的老大和方嫣容背後的靠山是同一個人,而且,這個老大跟自己還有新仇舊恨——
到底是誰呢?
是蕭景逸?!
大腦裏剛冒出這個念頭,沈梓川就搖頭否認了。
以蕭景逸陰詭毒辣的手段,根本不可能使出這種破綻百出的可笑手段。
很有可能,這一出綁架,就是方嫣容和夾克男共同商量出來的。
時間上太過於倉促,才會被蕭景城一個人拖延了更多的時間,為他及時趕來救回寶兒爭取到寶貴的每分每秒。
與此同時,紀穆遠高大的身軀,直接從一樓飛縱而起,落在門邊,拿著黝深的目光往裏麵瞧,看清楚那些倒地不起的矮壯男人,眉眼間掠起一抹凶狠,“梓川,你說的沒錯,這群龜孫子確實是金三角那邊竄到桐城的。而且,他們這次來的任務,還包括偷偷暗中交易軍火和白毒生意,據道上確切的消息,金額高達幾十億。
嘖嘖,沒想到,這群亡命之徒,竟然全部被你剿滅在這麼個破房子裏,也算是死得其所啊!”
“我還有事,先走了,你清場。”
沈梓川沒有理會紀穆遠的感慨,抱緊了懷裏的寶貝女兒,往外麵走,走到門邊,遙遙地回頭,朝癱軟躺在牆角地板上的蕭景城點了下頭,“這一次,謝了。”
蕭景城即使疼得齜牙咧嘴,但輸人不輸陣,勉強擠出了自認為最帥氣的微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