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護室外麵,蕭景城再一次被兩排身強力壯的保鏢給攔住了,不讓他進去看望方曉染,心底冒出一股烈烈燃燒的怒火,抬腿就是一腳惡狠狠踹在阻攔在他前麵的那個保鏢身上,氣得眼珠子都紅了。
“沈梓川,你什麼意思,憑什麼不讓我進去探望染染?”
那個保鏢沒及時閃避,被蕭景城踢到了肚子,臉色不變,很快就利落地擒住了蕭景城的兩條手臂,把人控製住了。
為了保全方曉染和方寶兒不被江曼夜傷害,這次沈梓川下了血本,請來的這群保鏢都是戰場上身經百戰的雇傭兵,個個都身手非凡。
所以,以蕭景城普普通通的拳腳功夫,根本不是對手。
見蕭景城被擒住了,站在他身後的兩個黑衣保鏢馬上衝上去,把他從門口拖拽走,進行的有條不紊。
此刻,蕭景城被這些保鏢扔垃圾似的扔到了一旁,徹底被沈梓川霸道強勢的行為給惡心到了,幹脆豁出去了,暴跳如雷地厲聲吼叫,“沈梓川,你行,你厲害,你有保鏢,踏馬有本事你就一輩子攔著不讓我見到染染?”
“為了救治寶兒,染染好不容易懷上了孩子,結果呢,你又害得她流產差點性命不保,到現在手術過去了四十八小時她還在昏迷不醒,還發著燒,都怪你,沈梓川!”
蕭景城吼完後,心中的鬱結之氣還是沒有完全派遣出來,長長地吸了口氣,反手狠狠一拳砸在牆上,恨聲說道,“沈梓川,每次染染決定了要和你在一起,就沒有好日子過,不是傷身就是傷心,沈梓川,我實話告訴你,等染染醒了,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堅決讓她跟你離婚!”
本來他想著既然方曉染除了沈梓川,再也愛不上別的男人,那好吧,他放下心底對她的萬般牽掛深情厚意,即使心有不甘,也依然打算放手讓她重新投入到沈梓川的懷抱,並送上深深的祝福。
可是啊,他萬萬也沒有預料到,最後,差點導致方曉染流產身亡,帶給她徹骨傷痛的,依然是沈梓川。
“姓沈的,染染她到底做錯了什麼,需要一次又一次承受你給的傷痛?”
“沈梓川,你真該死!該痛苦的應該是你,該死的人也應該是你!”
蕭景城喧囂的吼叫聲,穿透力非常大,隔著一扇厚厚的房門,也依然一字不落地刺入了沈梓川的耳蝸裏。
經過兩天的靜養,他的身體稍微恢複了一點,沉著一張冷硬的臉,從病床上強撐著坐起來又下了床艱難地挪到了門口,緩緩地拉開房門,僵硬的身軀重重靠在雪白的牆壁上,深冷目光射向三米開外猶在吼叫的蕭景城,擰眉淡淡地吐了一個字,“滾!”
“什麼?”
“別讓我說第二次,不然,你永遠都見不到她。”
沈梓川的聲音低沉,卻擲地有聲,深深透著一股嗜血殘忍的氣息,令人不寒而栗。
蕭景城自幼生在蕭家,什麼大場麵沒見過,哪裏會把沈梓川的威脅放在眼底,抬頭死死地盯著對方,憤怒得目眥欲裂,“你說見不到就見不到?沈梓川,我和染染這麼多年的感情,不是你一兩句狠話就能隔斷的。你如果強行攔著染染不見我,染染就敢跟你立馬翻臉不認人。”
“我不攔她,但如果你一不小心死於一場意外呢?”
沈梓川盯著蕭景城,眼神透出一股洶湧的煞氣,“你記住,她是我沈某人的女人,她的一根頭發,你不配碰,更不配惦記!”